这一路上发生奇怪的事情见到奇怪的人不算少,有卖水果的,但是全程都是为了跟楚成搭讪,靠近楚成的。就在楚成以为对方要动手的时候,人家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还有遇上山贼打劫的,在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乡村小道,居然也会有装备那般好的山贼,村民们根本没有被劫持的害怕,演的痕迹过于明显。
他们求楚成帮他们清剿山贼,那也算是楚江境内,他们便上山去了。结果山贼全都撤退,就好像有人通风报信一般,而且山贼的头头还再事后偷袭楚成,明明有机会要了楚成的性命却跑了?
还有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事情,都是看似危险到脚边了,却又一点事儿都没有虚惊一场。
身边的将士跟他说,兴许是他没有怎么出宣城,经验少,其实生活中这样的事情还是很常见的,大家都是虚惊一场,然后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让他放心。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不对劲,一路上这些事情发生得未免也太规律了,地方都是再城池的边上,而且人数都不多,这一次的还算是最少的了。
白炼在他回来之前也特地嘱咐过,花苑不会善罢甘休,不能让他平平安安的回宣城。一定会在路上动手,只是在什么地方未可知。
现在已经是宣城边上了,如果要动手,这应该是最后的机会。等上路进城之后,就不好再筹划了。
一番思忖之后,楚成双眸微缩,伸
手招副将到身边来。
副将正跟他们聊得热火,过来的事后还笑脸盈盈:“殿下,你知道么,大家知道马上就可以回去了看到家人了,都好开心,想要将路过的经过的事情都告知家人。”
他是很兴奋了,但看楚成却是愁眉紧锁。
“怎么了殿下?”
楚成警惕地盯着茶摊:“这个老板跟他的儿子,不对劲。这个地方有个茶摊是正常的,可不应该客源这么多,他今日准备的茶咱们一小半的将士们用了,那么多的茶水,他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
“殿下,他说这天热了。”
“天再怎么热,也不可能用那么多的茶水,这里距离宣城十里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客人。如果真的有,那好,那他就应该准备更多的茶水,咱们这些人过来的事后,茶摊可是一个人都没有的!”
副将也恍然:“是啊,咱们过来的时候,是一个人都没有的。这茶摊只有他们父子俩,不过茶水有一些还是温热的呢。”
“这不就对了,哪有那么多的时间给咱们准备那么多的茶水,明显就是提前准备好的。这一路上遇到的事情奇奇怪怪,只怕都是为了今日。”
副将思忖:“您的意思是说,之前您说总觉得要出问题,但是到了最后都是什么事儿都没有的,这定是出了问题,都是为了今日让您放松戒备?”
楚成点点头:“现在已经是宣城外了,照理来说,也是我们放松
戒备的时候,你看大家,都放松不少,等着回家见家人。”
副将立刻担忧起来:“那刚才大家都喝了茶水,该不会是茶水出问题了?”
“不会。”楚成道:“如果真的有问题,要对付的肯定只有我一个人。如果所有人都出了问题风险太大,目标也太大,只有本王一人出了问题,才是最好的,所以他们的目标肯定只有一个人。”
副将请命:“殿下,让末将去……”
“你现在去了,他们会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你么有哦证据,闹大了,说你欺负人影响不好。”
副将不知所措:“那咱们要怎么办,可……他们好像确实也什么都没做?”
说罢,就看到楚成捂着自己的胸口:“他们做了……”虽然刚刚他将茶水都逼了出来,可本王还是觉得头晕,而且浑身越发的无力。想来是他送过来的那杯水出了问题,你……这样。“
片刻之后,副将神色慌张地大吼:”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殿下!来人啊!“
将士们急忙凑上去问原因,副将道:”方才与王爷正说笑,忽的殿下就说自己越发的疲惫,然后等我一转头,殿下就倒在地上了叫了几声都没有什么反应!这该如何是好啊?“
周围的将士们面面相觑,也是紧张,可到了宣城边上,就有人道:”那咱们赶紧的将殿下送回去,宫中有太医,定有法子!”
茶摊父子对视一眼,自觉是奸计得逞,上
前故作担忧:“许是,天气热了,中了暑气晕倒了也是有的。你们快些将人带回宣城随便看个大夫就是了。哎呀现在年强人的身体也不是那么的好呀。”
副将瞪了他们一眼:“你可知道他是谁,他是楚江的三皇子成王殿下!”
茶摊父子耸耸肩:“我就说嘛,他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什么养尊处优之人,这样的人何必出军呢,活还了自己又给别人添乱,这不就倒下了?”
这么一副嫌弃的嘴脸与方才憨厚淳朴的面孔全然不同,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而将士们此事瞪着他们要说什么,他们二人如楚成之前说的那样,开始节节后退。
嘴里振振有词:“怎么,你们还想动手啊,我小本生意的招呼你们,为你们解渴呢。你们这些官爷还要打我们父子二人不成,若真是如此,就打死了我们,不然我们就去告你们,磕破头也要去皇上面前告你们,太过分了!”
他们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已经被这一对父子给道德绑架了。
人人心中皆气愤,还有的人忍不住要动手。但被副将给叫住:“罢了,不必与这些人计较!”他们现在身上好不容易有了功绩,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功绩,也算是可以说的出口的,在座的未来都有更好的前程。
若是今日动手了……
“你们与其在这儿说这些,还不如赶紧将成王给送回去,别过太久了,身体受不了,一命呜呼了
——”
副将蹙眉:“我们走!”
他们整装待发要回去了,这一堆父子还讪讪地伸手要钱:“你们喝了这么多,给个一两银子什么的,也不过分吧!?”
将士们真的忍不住要动手了,此人怎如此的虚假,方才是一个面孔,现在又是一副面孔,真是活久见了!
副将:“给他们,遇上这样的人,真是脏了眼!”
宁王府门前有人飞速奔进府中,花苑手里还拿着一件新生婴儿的小衣服,桌上七八件新的。花舒是过年之后怀的身孕,如今也已经是八月初,还有一个多月她就要临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