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珩的脸色沉了沉，目光深深地落在她脸上。

程怡馨笑眯眯地说：“司然，听见了吗？”

“安姨……”司然还想再说什么，被程怡馨转移了注意力，很快不再纠结让安苒上桌的问题。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其乐融融地享受着晚餐。

安苒一直站在一旁，等他们都吃完了，才趁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去厨房快速吃了晚饭。

等她回到客厅打算叫司然学习的时候，听见司然的声音传入耳中，“爹地，我也想喝凉凉的茶。”

“嗯？”司慕珩翻过手上的资料，漫不经心道，“让佣人给你去买。”

司然摇摇头，炫耀似的在他耳边说：“安姨会。”

正说着，一双眼睛四处搜寻着，看见安苒的时候，他高兴地摆摆手，招呼安苒过来。

安苒不想见司慕珩，可他已经看见了她，犀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司然兴高采烈地让安苒沏好茶，学着程怡馨的模样，颐气指使地说：“端好了。”

安苒震惊抬眼，随后头皮一阵发麻。

司然他，分明就是在学程怡馨平时的样子！

他上次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他，却不想他只是个孩子，分不清善恶……

滚烫的茶水在茶杯里晃晃悠悠，熟悉的灼痛感从指间蔓延开。安苒低下头，紧咬着唇。

“爹地，你看！”司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朝着要司慕珩抬头。

司慕珩只看了一眼，眉眼间瞬间笼上冰霜雪色！

安苒垂着脸，发丝遮住了她的表情。感觉得出来，她身子很僵硬。

“你在干什么？”

低低的声音从男人口中传出，尾音微微上扬，不知是笑还是怒意。

安苒不知道他在问谁，头埋得更低了，客厅里，只有司然还在眉飞色舞地说话。

“安姨在给我晾茶，我好几次看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