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凝望躺在病床上插着管子的女孩,她睡得很熟,紧闭的双眸不见半点醒来的迹象。
“跪下!”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令下,冷厉到窒息的音色令安苒身子猛地哆嗦。
紧接着身后强劲的力量冲击在双腿上,她只觉骨肉生疼,下身不受控制地跪在病床前。
病榻上的女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清秀的脸颊略微发福,面容平静得可怕。
安苒忍着吃痛,注满泪水的双眼莹莹闪烁,“对不起,薇晗,那天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
“呵。”司慕珩鼻息中呼出冷嗤,深邃的眸光被痛苦和愤恨遮蔽,“事到如今你还在演戏?我妹妹成为植物人可是你一手设计的!”
说罢他唇瓣僵住,眸底的愠色迸发而出。
指骨修长的大手仿若燃着火,司慕珩扯住安苒的头发,猛地向下压,狠狠磕在冰凉的地面上。
“不是我……”几个响头磕得安苒头晕目眩,她带着哭腔自辩:“你还要我解释多少次!”
司薇晗从小和她玩到大,连高考志愿两人都填了同一所大学,她怎么可能害自己最好的闺蜜!
安苒喜欢她的哥哥,而她也有自己的心上人。
没人预料到命运埋下的伏笔,安苒不会想到,在她婚后不久,司薇晗去向楚纪源表白的路上发生车祸。
命是捡回来了,可她再也没醒过。
更为致命的是,所有不利的指证让安苒百口莫辩,司家上下都认为车祸是她在暗中一手策划。
“你的嘴巴比石头还硬!”司慕珩听得恼火,揪起她的衣领,牙缝里冷冷挤出一句:“等薇晗醒过来,我要让你和楚纪源这对狗男女当面向她磕头谢罪!”
追根到底她何罪之有?
当日她陪司薇晗同行,本想为闺蜜加油打气,却因酒店打来的急电中途下车。
听闻父亲酒精中毒醉倒在酒店客房,她赶过去竟看到楚纪源睡在床上。
至今安苒也无法理清,究竟是谁在车上动了手脚,又是谁陷害她?
安苒觉得呼吸困难,仰起脸望着司慕珩冷若冰窖的面色,语气固执又坚决:“我最后说一次,我们没有那种关系,我是被人骗到酒店的!”
“然后又被那个混蛋骗到床上?”司慕珩笑意森寒,赤红的目光近乎要把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