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和司家门当户对,他们佳偶天成,深爱彼此,备受祝福和钦羡,然而……
鼻子涌起一阵酸楚,安苒打断恍惚的思绪,继续苦苦央求:“小然是你的儿子,不管你是否相信,至少看在他才三个月的份上!”
“那又如何?”司慕珩面色再度冷下来,嘲弄的笑意僵在嘴边,“我没有义务送别人的野种去医院!”
话落,车窗决然紧闭。
望着暗光下如雕塑般的冷毅侧脸,安苒的背脊钻出一股森冷的寒气。
“慕珩,求求你,救救小然……”
安苒扑通一声跪在车门前,夺眶而出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冷硬的水泥路上。
“开车!”司慕珩面冷如铁,咬紧牙关再次向司机下令。
孩子哭声不断,安苒注视着汽车从面前开走,心底的无望化作苦涩的干笑。
“司慕珩,如果小然有事,我一定祝你断子绝孙!”
她声嘶力竭,紧抱着无精打采的婴儿,空洞的双眸翻涌着无尽哀怨。
寂静的午夜被悲鸣声划破,司机手扶方向盘,尽管开出十多米远,始终不忍加速。
“少爷,少奶奶她……”司机言辞温吞,话说一半欲言又止。
司慕珩面孔凝滞着阴翳,低敛的冷眸蓦然顿住。
“调头。”
语气冷淡不改,然而多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恻隐。
医院门外。
安苒从车里钻出来,顾不上与司慕珩打招呼,抱紧孩子直奔而去。
她踉跄地冲向灯光明亮的急诊大厅,匆忙的脚步声唤来值班护士。
一阵手忙脚乱,孩子总算被抱去退烧,安苒心急如焚地守在诊室里,寸步不敢离。
“安小姐,宝宝患了重症肺炎,麻烦你先去缴纳住院费。”
眼见退烧针推进孩子娇嫩的肌肤,安苒刚松了口气,医生的提醒再度令她慌乱无措。
“我……”安苒蹙眉,咬咬唇抬眸,“请问一定要住院吗?开点药能不能缓解症状?”
医生不耐烦地打哈欠反问:“可以不住,但出了事谁负责?你不是孩子的母亲?”
她当然是!
司慕珩曾是她的魂,如今他们的孩子就是她的命。
安苒焦虑地搓手,心疼地望着司然面无血色的病容,“我是他母亲,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