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晋言为这北朝百姓饮风吹沙,厮杀战场,身上新旧伤痕或深或浅能致命。他心中装着的是天下人,或许那些玷污他名声的并不是针对,只是想借此宣泄。
说不是谁有罪,那便是都有错了。白锦兮本就没为这些人付出什么,所以不介意那些过耳即忘的话。可自家相公可不一样,他委不委屈不重要,重要的白锦兮觉得。
谣言止于智者,止不了智障。聪明人本来就不多,剩下的都被带着,哪里有空哪里钻。
别说俸己气愤,要是她有能力,她也想抽皇上两个大嘴巴子。人家辛辛苦苦给你护住了江山,老子都花甲之年还上场。
就因忌惮,不仅想置对方于死地,还要恶心到玷污人名声。
白锦兮郁闷个不停,以至于夜晚司晋言到来之时,她压根没什么好脸色,直接勒令人不许上床。
司晋言薄唇一抿,谁说女子总有那么几天千奇百怪的,自家小媳妇儿耍性子可不止几天的事情。
如今直接不让上床了,要这事还要听媳妇儿的话,那他就不是男人。
司晋言直接武力压迫,单手固定白锦兮两手于头顶,任凭人使出浑身解数挣扎。他表情轻蔑,一把掀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被窝。
这才放开白锦兮的手,满足环住那细细软软的小蛮腰。
白锦兮赌气,露出尖牙,恶狠狠问:“司晋言,我问你,皇上陷害你这事你预备如何解决的?”
大将军
那句”怎么又不高兴了”还未问出口,便听到了女子的发问。
他松了一口气,莫名心虚,虽不知道那还没开口的话有什么问题,但这么些年的直觉告诉他若是问了出去,今晚没好果子吃。
“不是叫你专心养胎?”他不答反问。自从上一次破例之后,怀中人只要察觉苗头大点儿事,便打破砂锅问到底,偏偏他不说还不行。
“我哪敢不好好养着你两心肝肉,现在是我问的你什么问题你就答什么,别做垂死挣扎。”她还是气鼓鼓的,人前没表现出来。现在一见着司晋言,便更为这男子委屈。
大将军垂眸,带着薄茧的粗糙大手捏上那鼓成河豚的小脸,小媳妇儿还是有听话的。这么些天养下来,添了些肉肉上去,摸起来更是滑嫩复有弹性。
他心情尚佳,恶补过孕妇的书籍,亦闻太医所说,害喜之人喜怒无常,若是闲来无事,时常陪着赏花赏月,孕者会灿烂些。
如今,便是以为小媳妇儿生气是因为想自己了,不时常在她身侧,以至于颇为恼怒。
“媳妇儿,你再等几天,到时我便以假死之身出狱。届时就哪儿也不去,在府中陪着你和孩子。”
语气温柔到不知吃了多少糖,若是平时他这般一本正经地说出情话,白锦兮还会理会。如今却蹙起眉,像被踩住尾巴的狐狸,炸毛了。
“假死,凭什么,无论是不是皇上要赐死你。你这一死什么都
不解释,有心之人还要给你编造一个畏罪自杀的缘由。战功显赫的将军一夜之间便成了野心勃勃的逆臣。”
代入感很强,白锦兮已经看到了将军府的大门被万人唾弃,百姓们丢烂菜烂鸡蛋往将军府砸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