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兮看他表情变换不定,嗤笑一声,用同情的眼睛看了看卧床卧傻了的秦秉文,“爹,难不成你也觉得这法子甚好?”
掀眸凉凉的看了人一眼,这丫头脾气,见涨啊。
“乃为下策,你有何高招?”
猜到皇上是凶手并不难,他熟知天子的秉性。若当天与皇上饮酒的人是自己,被告发之后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易相信,果断地关他进来。
况且,当家天子论谋略心机虽逊太上皇,可比无上皇好得多,至少天下之事是他做主。贴身太监就算是皇后也收买不了。
“高招谈不上,至少不那么蠢。”
白锦兮从下方托着沉重的檀香木椅,放至书桌左边,成为了秦秉文的领座。
便宜爹蹙眉,不合规矩几个字嗫嚅半响,还是将就了,罢了罢了,无外人瞧见。
跟个小学生一般,双手交叠在书桌上,白锦兮的八卦之色熊熊燃烧。
“爹,你可听说过虞美人?”
“不曾”
白锦兮眨眨眼,看样子便宜爹知道的情况不比自己多多少啊。
她终于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说书人,将故事从头到尾,添油加醋,力求这凄美的爱情讲得可歌可泣。
秦秉文对这些情啊,爱啊,争斗啊向来不感冒,要想看大戏。去白锦兮大伯秦应谦的后院走一圈,多的是稀奇古怪的陷害手段。
当时也并不相信有那么多山盟海誓,痴情怨女。直至司晋言那小子因着小兮这丫头欲自刎,他才
有些感触。
皇上爱江山也爱美人,只是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你想如何做,去皇上面前证明你和那小子情比金坚,那小子从未爱过乔虞姑娘?”
白锦兮一噎,主意大抵是这样,只是便宜爹这么一概述,好像她特别蠢似的。
“不妥,情爱这种东西如何证明,皇上性子如何你可了解?伴君如伴虎,连老夫都得试探几载才知做,你别想用三寸不烂之舌框人家。”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若是有一个字惹恼了他,他便能即可杖杀。况且,皇上喜怒不定,若真如传言那般对那女子偏执,难保丫头一提起这两个字皇上便觉得头上是草原,哪还听得进去她的絮絮叨叨。
“那如何做?”
秦秉文也在思虑,白锦兮一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做着捻腹动作。
秦秉文愣了愣神,看着自己左手也这般,动作出奇一致。小兮这丫头,什么都不好学,就是这无关学问的倒是勤快。
怪不得大哥还调侃外加些许嫉妒,“你这认来的女儿像极了你的性子,大哥虽然不差闺女,光是数量上你就望尘莫及。但这么一想比,我那些亲生的反而像小妾红杏出墙生出来的。”
秦秉文指尖一动,“小兮,你说皇上若真想杀了你司家小子,何苦时隔半年之久?”
沉默了一会儿,白锦兮也想不出具体的答案,“许是一进京城就出事,引人非议。或者,陷
害也得找个良辰吉日?”
后边那个理由,白锦兮自己都不信。再说,这问题跟解救司晋言有什么关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