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愤怒地转过身,司晋言的身子便贴了上来,满足地将她抱了个满怀,下巴心有余悸地蹭了蹭她的脑袋。
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司晋言还是郁结于心,自己若是晚到了一会儿,那后果便是重复悬崖下的悲剧。
他将白锦兮抱得更紧,收了收嗜血的杀意。萧风眠这老匹夫,经过这一次的事情,该能掂量掂量自己了。
丞相这一次可谓是在黄泉路走了一遭,皇上大怒,誓要剐了凶手。而丞相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差人禀告皇上,多谢皇上费心,不过他已经击杀了凶手。
探望丞相的人不少,丞相府都以受伤过重,还需安养谢绝了大多数的巴结者。
他半躺在床,吸气进气之间极为不顺畅,却打理整洁,防备的没有一丝脆弱。他看着毫无交集的人却突然出现的人,微微诧异:“世子大驾光临,着实令寒舍蓬荜生辉。”
坐在梳背椅上执着骨扇,眉眼之间皆笑意的正是凌王府世子北镜曈。俗话说物以类聚,两个相同的人仿佛不用怎么委婉便可以说在一块。
“不知丞相是否听闻秦家大小姐受了伤的事情?”
北镜曈此话一出,方才还聊得愉快的氛围刹时间逼仄起来,萧风眠表情虽未变,可那历经权谋的眼已然凶了几分。
“哦?竟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本相一直忙于政事,因此总是疏漏很多消息。那将军夫人如何了,受伤多严重,可有大碍?”
话
语间的急促,关切和脸上的微表情恰恰好,多一些则虚假得夸张,少一点则冷漠近理智。
北镜曈一把合拢折扇,低低笑出了声:“无碍,受了点皮肉伤。丞相你说巧不巧,她上午时刻遭了罪,丞相下午便卧病在床。”
萧风眠脸色丝毫没变化,只是反问道:“世子大老远从府中来,就是为了告诉我大将军的夫人受了伤的事情?”
“非也非也”,那桃花眼微微弯了弯,风情万分,盯着骨扇相的美人图,古琴般的声音缓缓补充道:”本世子来,是想跟丞相说一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本世子和丞相的目标是一致的。”
萧风眠淡淡一笑,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还在他身边候着的人纷纷行礼,退出了门外。啊宽见状,拱了拱手,同样告退。
萧风眠语气依旧儒雅柔和,“本想愚钝,还请世子点明。”
“好啊”,北镜曈眼中阴鸷,缓慢却坚定道:“本世子的意思是,我也想要司晋言死!”
萧风眠从属下打探来的消息知,北镜曈出事干脆利落,在商场上从不留人一条活路,惹了他的人如果有能力逃跑的话得逃一辈子,因为这人记仇能记一辈子。
不过萧风眠自己来看,这人够狠,果断,虽正处年少,却不冲动做事,那双眼睛比毒蛇还毒,抓着什么东西就不会放手。
他忽地捂着胸口咳了两声,昨儿皇上派了御医来。诊治一番后说伤到了根
本,这一次能活着已是万幸,伤好了以后终生都和咳嗽陪伴,并不得动武。
萧风眠并不急着答复,而是先问:“世子可是与大将军有什么不能调和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