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镜曈领悟其中的意思,蓦地笑了起来,“话本上三分真,七分假。本世子大抵和丞相的想法差不多,庸人才会选择美人。
可丞相不要忘了,我们是上位者,鱼和熊掌我都要,况且我已经有了我自己的江山,接下来便是等着美人了。”
若只听前边的话,那便是北镜曈有不谋之心,可最后那句话一出,他的身上独属的桀骜和霸气就显露了出来。
北镜曈生来尊贵,对皇宫中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少,皇上虽掌管天下人的大权,可处处受人牵制,那生活难道不憋屈?
借着咳嗽萧风眠慢慢思索,半响,他得出结果,拱手道:“世子是洒脱之人,既然世子坦诚以待,本相若还不实话实说恐怕是会寒了世子的心。
真要说起来,本相跟大将军并无深仇大恨,怪就怪在,大将军挡了本相的路。”他眼神突然凌厉,细细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随着他的叙述,北镜曈越听笑容越诡异。
…
忠仆将人送出门,萧风眠看着那遗世独立,玉树临风的背影,很难想象到这人是个疯批。不过,他的提议虽然极其冒险,到底诱惑力大。
自己到底是老了么,怎么越来越看不懂年轻人的思想了。
当寒冷的冬季再一次到来的时候,司云鹤那边终于传来了大战告捷的消息,老将军已经夺回被攻占的城池。
这对于即将到来的新年绝对是一个天大的恩赐,百姓们在大街
上点燃鞭炮,庆祝这多久不见的像模像样的胜利。
毕竟传闻大将军危在旦夕睡了好些年,老将军也一蹶不振的时候开始,他们通常是节战节败。虽都是不大不小的边境,但每到这个时候都要招兵,还是强制性的,那些年差点又恢复成民不聊生的无上皇那年。
天子当即就拍了桌子,连着叹了数声:“好!好!好!”,并在宫中下了一场宴会,邀请诸位臣子携带家眷来恭贺此次胜利。
消息传到白锦兮这里的时候,她是很绝望的。这初冬就是很冻人的时刻了,一路走过去她又要抱汤婆子,又要坐轿子。
你这再富贵轿子也漏风啊,何况这几天的风这般大。庆祝是很有必要,可这武将的庆祝不应该由男子喝喝酒之类的么,非要携带家眷。
可能他们也知道有些哈哈还是得靠女人来说话,或者这是他们难得在女子面前展现他们魅力的时刻,尽管仗不是他们大的,可酒还是他们享的。
白锦兮在暖和的被子中翻了又翻,小巧的脸蛋写满了不甘心,嘟囔道:“司晋言,你真的不能带丫鬟陪你去吗,就说我生病了行不行。”
虽然结果是一样,白锦兮却还是想挣扎的。
房间内温度已经算是高的了,司晋言不喜热,从外边锻炼之后便褪下衣服,只穿了一件衾衣拿着兵书津津有味地看着。
他闻言黑眸眯了眯,放下书走上前来就着厚厚的衾被往女子臀
部一拍,对上她愤怒的狐狸眼没好气喝斥:“这样的话都能从正房口中说出来,下次是不是就要往我房中塞人了。”
白锦兮闻言,眼睛都气得圆滚滚得了,她伸出手扯了扯男子的头发,“你想得到美,你若是敢纳一房妾,本小姐就给你戴一顶绿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