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忠欲言又止，最终躬身赞同：“老爷此言有理。”

还好是在大小姐这个年纪碰到的，若是从小大小姐便在秦府长大，老爷得操心多久。尽忠想着，看惯世俗的眼睛中有泪花闪过。

能早些遇到大小姐她们也好，他是真的担心老爷以后悔了，看着别人膝下儿孙满堂，而自己成了孤寡老人。

尽忠斟酌了会儿，又开口问道：“那晚上小姐那边要不要加点人手？”

提起这事，秦秉文的脸色也不那么好看。司晋言频繁来往秦府，作为主人的秦秉文想不发现都难。

他这事做得不那么隐蔽，也有猖狂到故意暴露给秦秉文，让其对他放行的意思。

想到司晋言武功之高深，半响以后，秦秉文只得摆摆手。

翌日，又来了一个嬷嬷教学，比之前那个年轻得多，就是板着个脸，让白锦兮有一种见班主任的感觉。

随意问了问人的来历，走了个过场。毕竟俸己调查清楚了，而这人还是秦老亲自选出来的，卖身契也掌握在手中。

她夫家姓吴，白锦兮便叫她吴嬷嬷。

昨儿之事秦秉文原本就没打算压制，早就被传遍了。秦府中人便知道，这位大小姐可不是好欺负的主。

司星澜没几天便要去应考了，他不紧张，紧张的只有俸己和尽忠。司星澜每天的起居和以往一样，早期晨跑背书，午睡之后才看书。

寒窗苦读没见着，废寝忘食也不存在，也不知是不是没抱有

希望。

白锦兮呢，比司星澜轻松多了，每天就学一个时辰的规矩，练一个时辰的字，剩下的全自己支配。

才待了几天，这都决定外出了。

除了竹篮，秦秉文原是还安排了两个侍卫跟随，白锦兮却道了不必，说她有侍卫。秦秉文不放心，直到见着那个子稍突兀，带着斗笠，穿着侍卫装扮的八尺有余的男子。

秦秉文都不知道，这人哪来那么多时间，将军的事可不少，有些同情司云鹤了，一把年纪了还有个二世祖拖累。

京城真还是最繁华的地方，这里的街道互相交错，地上可不是那样坑坑洼洼的。摊子从街头摆到街尾，哟喝声响成一片。

北朝民风开放，出门是没必要非要带面纱的，白锦兮也不喜欢被捂着，吃个东西跟做贼一样。

她钟爱漂亮的衣裳，秦府有嬷嬷为她量身定做，可白锦兮觉着看来看去，款式都长一个模样。

难怪陆虞荷吹嘘云霓坊，这里的衣服果然绝绝子。

都知道京城中多得是显赫人家，白锦兮穿着本就不俗，她一进门便有人迎接上来。

各色各样的服装都有，坊中那位年纪约莫着二十五岁左右的姐姐笑眯眯问：“小姐瞧着面生的紧，是第一次来云霓坊吗？”

白锦兮身后的竹篮只是一介丫鬟，但布料细腻，举止之间也是被专业训练过。坊员见得多了，家世如何一般都能判断个大概。

白锦兮点头，这云霓坊这么火，果

然有它的原因，瞅瞅人家员工，辛苦记住客人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