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秉文呢,还在无语白锦兮那句“他随她的性子”,说过多少次了,只有女儿随老子的。罢了,罢了,那”我爹”两个字,还怪讨人喜欢的。
没人理会嬷嬷的哭诉,小厮是奉命的主,见那嬷嬷着急到要拉秦秉文的衣袍,他们的动作便更快,拖人下去的时候还贴心地捂着人的嘴。
她一走,这院子就一下没声了,白锦兮走向司星澜,摸了摸他的额头,调侃道:“哎哟哟不得了啦,娘亲以为小星儿这辈子就是个受气包了。”
司星澜立马就绷不住表情了,弱弱强调了一句:“娘亲不懂我。”
白锦兮又看向顾恩,对上他不知所措的面容,笑得更欢。顾恩发愣,蓦地跪下来,头磕在地上,声音哽咽:“多谢老爷,多谢大小姐,多谢小公子”
他是真的感恩,主子们都偏向他,所以磕得劲更狠。白锦兮抵住他的脑门,没好气将人扶起来:“顾恩,下次不要在这样做了,我不喜欢别人给我磕头。”
可是,可是,顾恩泪眼婆娑,颤抖着嘴唇,喃喃道:“奴才不知道如何报答小姐。”
报答?白锦兮看着眼前的小萝卜,身形还没小星儿壮硕,“你啊,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便是足够了。”
夜晚临近,司星澜跟着白锦兮一起在书房做布置下来的作业。白锦兮本是不用的,去书房后发现小星儿有个注解错了,便教他改了改。
结果她狗爬的字又被秦秉
文看到了,气得半死,罚她抄了好久的,《三字经》……
这会儿尽忠进门,许是没看见白锦兮搁桌上趴着,司星澜正认真地练着字。他一向看起来便是慈眉善目的模样,此刻收敛了表情,增加了少许凝重。
他合上书房的门,无意间往侧坐一扫,见着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他又和善如初,即便沧桑的眼睛还闪着诧异。
他弯着身子,喊了一声:“大小姐,小公子安好。”
白锦兮如释重负,尽忠伯伯肯定是来跟义父谈论事的,那么就意味着她解放了。于是,她换上殷勤的表情,感激之色不要太明显。
“尽忠伯伯总是这么多礼,你是来找义父的对不对?那我便我打扰你们了。”
她说完,不回头看秦秉文怒视她的眼神,将那些练的字一顿乱柔,嘿嘿笑了两声便绕开书桌往外走去。
司星澜也起身,正式地告退。他倒不是不喜欢学习,而是知道外祖父和尽忠爷爷真有话说。
“老爷,小姐的事情已经善后好了。”
秦秉文拿起司星澜的论测,赞赏地点点头,又摊开白锦兮的草稿,眼角受不住的抽搐。
“确保人死透了吗?”
“自然,大将军那边的人出得手。”
秦秉文修改作业的手一顿,放下笔诧异问:“司晋言?”
“是。老奴派人去试探那嬷嬷之后,便碰着了大将军,他知晓缘由,便派人动了手。”
要说这嬷嬷也真是惨啊,被打
的皮开肉绽,撑着一口气艰难出了门。又被一个陌生面孔绑到了一间房间。
对方绑来之后便问她秦府的事情,尤其还是秦府大小姐的,还威胁她不说便杀人灭口。她想说其实不必这样威胁的,她都说,她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