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囔一声“你的手粗糙得很,还不如我自己来呢。”
司晋言轻轻地笑了笑,暗叹媳妇是没良心的,却拿起她腰间那柔软的手帕,在指尖卷了卷,细心揉去她眼角残留的眼泪。
两个人“小别胜新婚”,这柔情蜜意的模样惊煞得人一愣一愣,玄武都快怀疑这眼前的将军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不然怎会露出这样温柔的表情。
忽然,一掌心破风的声音传来,白锦兮还沉浸在被呵护的美滋滋中,身体骤然腾空往后方一转。
她懵逼地看见北镜曈朝她袭来,被另一双修长好看地手对上,俩人交手如此迅速,在她重新站在地上的那一刻才知道狗世子搞突袭。
早在男子含情脉脉捧着白锦兮小脸的时刻,北镜曈心底的恐慌便到了极致。他的指尖,好像有什么握得紧紧的东西失去了一样。
他看着那一向倔强的小狐狸依赖地靠着那个人,身体是忍不住哭意的那种颤抖,他好像才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是个局外人。
他恐惧,担忧,不甘,愤怒,想也没想地便拍椅而起,用着内力起空,向女子抓去。他蓦地明白了,什么争风吃醋,被人奚落,体面不体面都是假的。
这个小狐狸,从始至终只想着跑,她利用他来京城,只是为了另外一个男子。
他要抓住她,再也不要心慈手软,再也不要受她蛊惑,就应该早点打断她的腿的。
他知道在那男子武艺高强,一
开始他便用了十成的力气,趁得就是司晋言不备。
结果,还是无用,男子单手抱着女子的腰,只是随意的一掌,却也遍含戾气,只一个眼神便可让人望而生畏。
北镜曈显些被打回在地,啊宽在俩人交手的时刻便知不妙,预备上前助自家世子,结果还没对掌,便接到了自己世子。
他大惊,赶紧将之扶住,旋身放在轮椅之上。要知道,世子少时在同辈之中武功便是脱颖而出,即便后来出了事,打坐调息亦没落下。
可就这么一掌,便能看出大将军深不可测。
北镜曈还没坐直,嘴角便溢出了鲜血,他死死地看着惊魂未定的白锦兮,沉声说道:“小狐狸,你过来。”
白锦兮还在吃惊高手之间的对决,她知道北镜曈的可怕,哪想自家相公能碾压对方。
听着北镜曈叫她过去,她就差没冲上去质问他,是不是当她是个傻子。她可是好不容易逃出那随时没命之地,回到亲亲相公的怀抱。
这一路走来,死了多少脑细胞,斗智斗勇到头发都掉了不少。
白锦兮没动,北镜曈眼眸更加深幽。方才交手之时,他清楚地看见她被眼泪润洗过后的眼睛,红彤彤的,水灵灵的。
他第一次清晰地瞧见她哭时的模样,脆弱,娇软,她若是喜欢什么恐怕连命都可以给她捧上去。
可她,从未在自己面前这样流过眼泪,顶多不过上一次闹着去京城的假哭,是啊,就是
伪装的哭,只是虚空的动作,眼泪都未瞧见呢。
凭什么,凭什么她只对那个男人这样。
北镜曈面色不善,司晋言便将白锦兮拢得更紧,眼中的煞气更是逼人。他道:“世子见谅,内子性子直率,若是冲撞了世子,本将军便先道一声对不住。”
“内子”二字无异于在几人中丢了个炸弹,大将军位高权重,娶妻乃大事,怎么可能了悄无声息。
况且,司晋言从来就是不假辞色,常年于军营中,身侧没有半个贴心人儿。如今消失三年,突然多了个媳妇儿,这比他突然出现在京城还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