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极喜阳光的,只是先前被腿禁锢,如今他才发觉,阻碍他出来的不是腿,而是跌落凡尘的心。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玉勺,嘴角噙着一抹笑,仿佛喂的不是鸟,再喂情人一般。
啊宽从门外走来,拱手喊了一声“世子”
北镜曈斜睨了他一眼,被琴弦撩拨过的声音开了口,“她可是没起来?”
这个她自然就是白锦兮了,她昨天说了要求就忐忑地等待消息,结果都吃完饭都没人来,她便歇下了。
没事做啊,自从上次被砍伤了胳膊。她就各种耍赖,什么一碰重物就大出血啊,一累就出汗伤口被打湿啊。至于身子更是虚了,每天要睡到大中午的时辰,才悠哉游哉地去膳房要饭。
北镜曈那段日子生着气,气得原因恐怕也有见不着白锦兮的关系。他每天放一些杀手进来,自己在老远的地方密切观战,只能单方面看她容颜,不是双向奔赴。
她偷懒耍滑他比谁都清楚,他送了金疮药过去,那伤口早就结痂了。况且只是皮肉之伤,又未见骨,她做成那副样子。
那些小麻烦他早不屑于找了,每天在计算杀手的量,操心怎样能吓到她又不能真伤了她。
也是因为那段冷战期,北镜曈习惯了白锦兮早睡晚起的
优秀品质。
啊宽不习惯,他的表情有些很铁不成刚,声音都带着火气:“是啊世子,这白姑娘睡得早,昨儿你同意带她去京城,这话属下还没传给她,她就歇下了。
指望着她早起,寻思着不如指望她重新种药去。属下便特地晚了时辰去,结果她还未起。世子,要不属下叫十八去催催?”
今儿可是要去京城的,世子原意是无必要不进京。先皇给凌王下了禁京旨,世子并未不许,况且世子的启蒙也是在京城太师院的。
于是北镜曈是预备推拒参加此次的宴席,他跟那个大将军没什么交集,他也没想见识他风采的。
可小狐狸开口了,即便是麻烦了些,他也准备带她见识一番。
想着那丫头知道能去京城后小表情一定很丰富,北镜曈垂眸无奈摇摇头,笑容勾得更深,“罢了,让她多睡会儿,下午再赶路亦不迟。”
世子摩挲着鹦鹉额头上的花纹,眼中的满意藏也藏不住,是个人都知道他心情好得快上天了。
而那句轻轻的话,激起啊宽一片鸡皮疙瘩,他不明白,他一直盯着的世子怎么变成这样的。
说话的调调怎么形容来着,宠溺,对,宠溺,甜到快要掉牙了。
啊宽无奈地叹了口气,主子们一句话的事情,下人知道得付出多少努力。又要让白姑娘多睡,又要赶到司将军的生辰,那他们不睡了呗。
“啊宽”。
被叫着名字的侍卫有气无力
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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