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那磁性的声音用一种他不明白的情绪说道:“这只鹦鹉还没个名字呢。”
啊宽不明,所以呢?鹦鹉是需要名字的吗?
只要不懂主子的意思,那便一律先附和,他扣了扣手中的剑柄,扯笑道:“是啊是啊。”
北镜曈笑得更乐呵,到哪种地步呢,竟是笑出了声,不是那张疯狂的笑,带着少年的那种温润如玉。
“那你觉得,小白好不好听?”
啊宽嘴角一抽,小白?说实话,他觉得很普通。
可话不能这么说,他只是性子直,又不是个傻子。
“世子,属下觉着,这个白字会不会惹得白姑娘不悦?”
这一问完,他心中暗叹自己的机智,这个委婉的借口真的很机智。
哪想世子一听,笑得更夸张了,珠玉碰撞的笑声在院中回荡。
啊宽还没有听过这样的笑声,可总觉得不是那种大笑的癫狂。若是世子真的很开心,这一跪下会不会扫兴?
北镜曈笑了很久,直至眼角微湿才勉强控制了下来。他瞧着那鹦鹉,不知是在回答啊宽的问题还是在自欺欺人。
“怎么会呢,本世子是瞧着这鹦鹉通体雪白,想了好久才想出这雅而不俗是名字,她怎么可能多想呢。”
啊宽呼出一口气,额头上已经汗淋淋了,世子没生气就好。
他抬起头,看着这多半以上都被翠绿覆盖的鸟儿,陷入了沉思,良久之后认真着脸回答:“世子英明。”
而白锦兮一醒,便被告知她
梦想成功了,她竭力压下心中的狂喜,只露出一半。
把自己偷偷藏起来的药材用最快的速度打包好,白锦兮便直接往凌王府则门走去。果不其然,啊宽已经着手安排人出发了。
“世子呢?”
啊宽没什么好脸色,恶狠狠地瞪了白锦兮一眼,瞧着她睡得倒是容光焕发。
“待会儿你跟世子一个轿子。”
白锦兮:???
一个轿子,凌王府已经这么没落了吗?况且,他们就放下对自己的戒备了?万一她发泄怨恨,一刀往人身上捅……
啊宽被白锦兮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个穿,脸色更黑了:“怎么,你不想坐?正好,自己骑马跟着我们走吧。坐在轿子上,风吹不着太阳晒不到的,你都不知足。”
白锦兮这一想也是,她还想得挺美,能单独一个轿子最好了。
“那我需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端个茶倒个水。”
“也就是丫鬟?”
啊宽大惊,眼睛都瞪圆了,黑索索的脸都是嘲意,嗤笑道:“不然,做主子吗?”
白锦兮恨不得给这侍卫来上两针,琢磨着是不是自己斗嘴能力下降了,这种脑子的人都能噎住自己。
她不可以做大夫吗,况且,她本来就是给北镜曈治腿的。
她勾唇,正要说啊宽这样冷血的人最不忠心了,不知道感恩。
后边却传来虚假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