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挂念着胡灵书的邵盈虚敲开了他们的大门。
“快进来,外面那么冷,别冻着了。”将邵盈虚让进屋,又让他坐在火炉边烤烤火。
“我刚沏得茶,你们尝尝。”
“多谢。”热茶下肚,邵盈虚就说了他来的目地。
“苏大夫应当同你说过了,但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胡灵书道:“那件事呀?已经解决了。”
“什么?”
“早上的时候我听见他们来找我闹出的动静,我看不过去就乔装了一下出去会会他们了。”
邵盈虚紧张的问道:“他们没看出来吧?”
胡灵书摇摇头,道:“没有。他们整体的实力不强,唯一一个能同我打的也因为年老而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邵盈虚听完沉默了一阵,而后道:“那个年老的应当是重言王城的第一高手重华子,他是太子爷母亲的手下,旧主亡故后便跟了小主子。听说对太子爷忠心耿耿,做了不少龌龊事。”
“邵公子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有些好奇的胡灵书歪头看他。
邵盈虚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个师妹的亲戚无意中得罪过他们,她亲戚全家罹难不说,还差点牵扯到我师妹。幸好,她是自小就入谷学艺,与亲戚感情不深,不然纵使我师父力保也难免要吃点苦头。”
“如此嚣张吗?”
“嗯。就是如此嚣张。重言王城王室血脉尊贵,一向又喜强强联合,他们确实有嚣张的本事。”重言王城的锋芒就连他们这些累世的家族门派都要避让一二,以免麻烦找上门。
“听你这么一说,我早上打他们还算打轻了。不行,我得补上。”说着就站起了身。
邵盈虚赶紧拉住他,说道:“他们应该走了,你现在去追也得知道方向啊!大雪天,我们就不去受冻了,好不好?”
苏子桑也过来把他按坐下,他道:“乖乖坐下,不要搞事。”
胡灵书振振有词的道:“我这是伸张正义。”虽然他不说妖族,但也觉得他们很过分。
苏子桑道:“你不是教训过他们了吗?以杀手的名义,挑拨本就没有的兄弟情。”
胡灵书讪讪的道:“没办法,自从听先生你说他们兄弟因为王位不和后,不知怎么就想冒充一下杀手。”他好像变坏了。
“不,你做得很好。”苏子桑揉揉他的头,说道:“他们兄弟互斗厮杀,总好过他们把气撒在好好生活的民众身上要强。”
“我家长辈也说过,上位者的争权夺利不要影响民众的生活,又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理论那是一套一套得,听得他只想鼓掌。
苏子桑笑道:“你家长辈是个妙者。”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要见见才好。
“他,确实是个奇妙的。”殿下是传奇,是他毕生所要仰望的高山云巅,也是他今生今世永恒的追顺。
苏子桑看着他的笑,心里有点酸酸的,他有些意味不明的说道:“每次提到你家长辈你都很开心呀!”
“那是当然的啊,毕竟我是从小听着他的故事长大的。”殿下是他从小就要学习的目标,是他未飞升前就心生向往的前辈高人。
不知为何有点小开心的苏子桑轻咳一声,说灶台上的汤好了,让胡灵书去端。
“好,这就去。”
“我也去帮忙。”邵盈虚紧随其后也去了。屋中顿时只剩下苏子桑和虞集面面相觑。
苏子桑拨弄着炉里的火,同时漫不经心的问道:“看来你那位朋友进展不顺啊?”
虞集则道:“看来苏大夫不仅精通医术,也颇懂掐算之术。”低头抿了一口茶,他继续说道:“苏大夫要指点别家的感情前先把自己的理顺了吧。”吃倾慕对象长辈的醋也真是够可以的。
“我的感情?”苏子桑奇怪的看着他,一时没弄懂他在说什么。
虞集也奇怪的看着他,反问道:“你不会不知道你喜欢小胡公子吧?”不会吧,没看出来苏大夫是个对感情迟钝的家伙。
苏子桑皱眉道:“你,休要胡说。他多大,我多大,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他又不是未开灵智的兽。
虞集问道:“年龄对我们来说是问题吗?养着小媳妇的又不是没有,你何必这么大反应。”眼神定在他的手上。他低头一看,才知自己竟将茶杯给握碎了,碎掉的茶杯刺破了他的手掌而他竟然没发觉到。
他起身一边处理一边道:“我与他只是先生学徒的关系,别无其他,你不要多想。”
虞集意味不明道了一声是吗?便让苏子桑无话可讲。还能讲什么,他还能讲什么?他要是不怕尴尬倒是可以讲下去,但是他怕呀!他怕小狐狸误会他,疏远他,更怕小狐狸就此与他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