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容照相馆。
天刚刚亮。周立诚就急匆匆走进照相馆。周立诚刚刚从星各蒲了解情况回来,“刘逢川被捕,电台被警察局查获。”
芳容没觉得意外,立即做出决定,“刘逢川只和我联系,不认识其他同志,你快走,如果我出事了,你指挥破袭组。”
周立诚恳求地说:“你快转移吧!”周立诚担心刘逢川叛变。
芳容态度坚决地说:“不,我不能离开照相馆。”
周立诚不能理解芳容不撤离的动因,只好说:“那……,你要销毁所有的证据。”
芳容猛然警醒,“证件,证件……,你快走,快。”说话间,警察局轿车已经停到了照相馆门口,周立诚急忙走出照相馆,戴斌先跳下车,和周立诚打了一个照面。
周立诚迅速把手插进裤子口袋,口袋里装了一把托卡列夫,有七发子旦,抢膛里有一发,共八发子旦,打死轿车里的敌人不成问题。
戴斌并没有走向周立诚,也没有走进照相馆,反而转身打开车门,扶王炳政下车。周立诚趁机离开。
芳容迅速在登记本一个空格里记录刘逢川的信息。因为每拍摄一份证明照片,都有管片倭警察写的介绍信。刘逢川的身份是伪造的,芳容不能登记,所以关东州警察局没有户籍登记,自然没有倭警察的介绍信。
芳容低头填写登记簿,王炳政和戴斌一块闯进来,芳容这才发现自己的就在桌子上放着,藏起来已经来不及了,芳容急中生智,把围巾盖在上。
王炳政戴斌俩个人铁青着脸看芳容。芳容微微一笑,“局长大人,快请坐。”
王炳政没有回应,依旧瞪着芳容,芳容悄悄把手放到围巾下,随时准备拿起抢,打死这两个狗汉奸。
戴斌上前一步,语气强硬地说:“芳容,把照证明像的存根都拿出来。”
芳容拿出一本存根,递给戴斌。王炳政站在门口没有动,还在瞪着芳容。此时此刻,芳容察觉到王炳政在虚张声势,如果刘逢川叛变,王炳政进来不会一言不发的。
戴斌把登记簿放桌子上,翻看起来。登记簿离芳容的围巾就一个拳头的距离,围巾下就是。戴斌查登记簿存根,一页一页翻看着,登记簿上没有刘逢川的名字。
戴斌对王炳政说:“刘逢川没有登记。”
王炳政就等戴斌说这句话,也怕戴斌说出这句话。王炳政拿出刘逢川的良民证,给芳容看,恶狠狠地说:“芳容,这个人的照片是你拍的?。”
芳容看到刘逢川照片上的蓝色小点,明白王炳政已经把照片检测过了,抵赖是最愚蠢的做法,因为关东州就芳容一家照相馆照证明像,从相纸到定影液都有防伪措施。芳容如果否认,王炳政就知道他的防伪手段被外人掌握。芳容认为这个秘密不能挑破。
芳容装作仔仔细细地看照片,“应该是我们照相馆拍的照片,这个人有点印象。”
王炳政继续逼问道:“这张照片没有登记,你怎么解释。”
芳容说:“不可能,我再找一找。”
芳容把围巾拿起来,放到桌子底下,也同围巾一起拿走。
芳容在台灯下又找到一本登记簿,递给戴斌,“找到了,这还有一本登记簿。”
戴斌看登记簿,“有刘逢川的登记,奉天护照,护照押在炼油厂警务处。”
王炳政问道:“谁同意办的。”
戴斌说:“备注是小泉一浪处长。”
王炳政又问道:“芳容,为什么没有小泉开的证明?”
芳容说:“炼油厂小泉处长说护照押在警务处,就没有开证明。”
王炳政紧绷的脸开始放松,拉过椅子坐下,长长叹了一口气。
芳容假装不高兴了,“我出差了吗?”
戴斌说:“没有。”
芳容说:“如果局长觉得我干的不好,我就不干了。”
王炳政露出久违的笑容,“你别多心,好好干吧!渴了,给我点喝的。”
芳容问道:“大米酒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