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阳此时已经站起身来,不理会刚刚池暖说的那句话。
情话?
他现在满肚子火气,哪有心情讲情话?
不走,难道要留在这里吗?
池暖瘪了瘪嘴,还以为分手了自己能多些主动权呢。
此时看着身前的男人,身长玉立,哪怕在这种装潢简单的小民居里都盛气凌人,格格不入,池暖垂下了眼:那我送你出去。
池暖最后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说好的要倒追我呢?凌灏阳,你就是这样追女人的吗?
抱歉,我没追过女人。凌灏阳走出门口时,悠悠地说了这句话。
池暖被气得忍不住鼓起了腮帮子。
凌灏阳低下头,目光慵懒地睇了池暖一眼,看她这个小表情,简直把心里想的都写在脸上了。他伸出手,捏了捏池暖的脸,意外的很软很好捏,凌灏阳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笑得桀骜邪肆。
池暖一下子被捏懵了,感受着凌灏阳这个与以往不同的动作。
好像确实是变了一点点。
原本高高在上,现在更有烟火气息了。
池暖走到门口,这才瞥到门口鞋柜上放着一束玫红色鲜艳的玫瑰,一朵朵开得更好。
池暖瞳孔放大:凌灏阳,这花是你带来的么?
嗯。轻描淡写的回答。
看望病人用的,你不喜欢就扔了吧。
凌灏阳!池暖咬着唇笑:你这是在认真追我了吗?
凌灏阳看着池暖,我替你拿去扔了。
池暖微笑的弧度越扯越开,赶紧把鞋柜上的花拿起来,留下。
谢谢,我很喜欢!
凌灏阳看着池暖抱着花,生怕他抢走的样子,他低下头,暧昧的气息洒在池暖的脸上。
就在池暖以为凌灏阳要亲吻她的时候,凌灏阳又复而站直了身,他冷酷地带上墨镜和帽子,再次伸出手揉了揉池暖的头发,这一次尽量避开了伤口:蠢货,好好休养。
凌灏阳!池暖气得牙痒痒,抱着花束看着凌灏阳消失在楼梯尽头。
凌灏阳下楼后第一时间坐到了车里。
他在车里摘下了墨镜,忽地抬头一望,池暖的小房间上的盆栽种得正好,他勾唇笑了笑。
凌灏阳感觉自己有些不自在,这感觉跟最初拿到夏纳奖一样,激动、陌生、复杂。
除此之外,还带着点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