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房间收拾得很整洁,池暖猫着腰蹲在地上,凌灏阳则板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别动。凌灏阳冷声。
池暖果然吐了吐舌头,不敢再动:
男人拿着话筒的手拿起了小棉签,沾了酒精的小棉签轻轻擦拭她额头受伤的伤口。
凌灏阳沉声:原本差不多好的伤,现在又重新裂开了,池暖,你很能耐。
凌灏阳语气平静,就像壮阔的湖面没有一点儿波澜,可只有池暖才知道,这冷清的语气之下掩藏着什么。
池暖小心翼翼:我逼不得已嘛。
池暖,你这是在向我撒娇?
池暖心想:既然明知道,为什么还要拆穿呢?
没有。池暖口是心非。
凌灏阳黑色的眼睛眯成一条线,换了一根棉签继续帮她上药: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就给我打电话或报警,没有必要和他多说什么。如果都来不及,那么就顺着他,不要为难自己。
池暖若有所思:凌灏阳,我和你的想法不同。
嗯?微微上扬的音调,不悦。
我不能顺着他,你放心我把握着力道呢。
把自己砸成这样也算把握力道?池暖,没把握力道的话,是要把自己砸死吗?凌灏阳呵了一声,低沉的语气,带着冷冷的嘲讽之意。
池暖听得紧张:我不会把自己砸死的,那样太蠢了我只是觉得,不能那样子,不能顺着他的意。
为什么?凌灏阳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池暖眨眨眼:因为如果那样,就没有任何机会和你在一起了,不是吗?他已经毁了我一次,我不会让他再毁了我第二次。这一次,我们虽然分手了,但是很好啊,你还会来看我。如果真的让他那样了估计我们永远都不会在一起了吧?
凌灏阳冷着下颚,一张脸沉得可怕。
房间里空气僵凝了很久,静寂无声。
沉寂久到池暖以为这就是他的答案。
凌灏阳突然开了口:没关系。
池暖一怔。
凌灏阳沉声:就算被染指了也没关系,如果是你,我可以不介意。
唔。池暖突然整张脸俏红一片。
凌灏阳,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讲起情话来,很动听
凌灏阳眯了眯眼睛,探手把医用纱布拿过来,干净的医用纱布捂在池暖头上,帮她结结实实地把伤口护了起来。
凌灏阳不自然出声: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许吃辛辣,不许碰水。如果三天后我过来,你的伤口还没好,那么我不介意亲自把你送到医院去。
你要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