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四岁时，文长得过一次很重的病，一直做噩梦，发高烧，一烧了好几天，梦里是什么早已经记不清了，大约也是红色的背景，不断地在死人。

隐约记得老师带文长到处寻医问药，去了好多地方。病好之后，老师会一直用一些草药给文长泡药浴，所以从小并没有生什么大病，噩梦也很少再做。

三四岁的时候老师就开始教文长很多东西和小实验，他说是要开发智力。在之后就开始教授很多知识。天文，地理，文学，计算，一直不明白他一个人的脑袋怎么能装下这么多的知识。

小些的时候，文长很是顽劣，不爱学习，也从不用心，学的东西很快就都忘记了。一次考试之后，老师说，看到你的成绩和表现，他真的很想死，于是第二天他真的带回来一个棺材，当着文长的面躺了进去，还说会死不瞑目。

那之后，老师总是咳嗽，有一次竟然看到他手帕里面的血。老师总是在晚上还点着蜡烛写第二天的教习材料，文长的书之所以一直都带在身上，就是因为上面每一章每一页都是老师自己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再之后老师头发上间隔处能偶尔看到一些白发，随着时间过去也越来越多。

文长攥紧了拳头发誓要好好学习，报答老师。慢慢文长学习越来越认真，成绩也越来越好。

试题都是老师出的，越来越难，老实说这些题也就是一般的奥赛难度，文长不太懂什么是奥赛，想来老师说一般的话，那也就是普通考试难度吧，虽然老师说普通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心虚，但想来也就是比普通略略难一些吧。

但那些题当时能都答对对文长来说真的很难，付出了太多努力，想来这些题对别人来说只是普通难度，自己都这么吃力，不行！为了能金榜题名，文长每每更加努力。

后来老师再也没有咳血，头发也再没有白过，有一次，文长在给他收拾屋子的时候看到了他藏在屋里子的红白颜料，还有一包包好的红色小血包。他尴尬的说，

“都是画画用的，那个，哈哈，画画用的。”

文长没见过他画画。

不过那之后，文长仍然非常努力，或许因为感受到老师辛勤的付出，或许因为已经形成习惯，又或许只是想学业有成走出去看看老师描绘的盛世浮华。

然后便是几年的没日没夜的计算思考，和老师一起做各种各样的实验。文长最喜欢的还是火药的实验。可以放漫天烟花，也可以做成火铳。

文长曾经拿着烟花和火铳吓得山中的豺狼猛虎到处躲藏。但是老师言令文长不伤上了山中的狮子亦或老虎。难不成自己真的喝过他们的奶水不成？

“山谷”中有一块很大的大理石，中间是文长和老师一起制备的中空橡胶囊，中间充满和师傅制备的特殊气体，师傅说是这样可以隔震，还让文长计算隔震的原理和隔震的能力。

文长和师父一起动手，在中间钻了很多孔，制备了石英玻璃，和磨具，设计并磨了很多或凸或凹的琉璃出来，组合起来可以看到夜晚更远的星空，可以看到微小的粒子。做了一半的加速器，还有很多很多做了的，没做的实验，等大考结束，一定要回去都完成。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来到了大考的当天，文长和乐天收拾停当和叶薇等人挥手作别。昨日他们已经看了考场分布，乐天在坤部考场，而文长在離部。所以二人在行出一段时间后也挥手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