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透彻！”阮校长说：“拿红番茄的这些人来说，没谁是坏人。只是大家搅在这个局里，每个人都以自己理解的方式为红番茄好，也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兔子拉车，连蹦带跳，能不乱套？”方晓说：“必须得有一个强势的声音出现，先灭了众人的觊觎心，形成合力，才能止乱、治乱。”

“是啊，没错！”校长说：“企业经营必定以结果为导向，如果总是没有好结果，总是没有成果，红番茄又何以立足啊？昨天喝酒你也看到了，董事长说话夹枪带棒的，说白了，不就是没赚着钱么？”

“说到这儿啊，我有一个感觉。！”方晓说。

“什么感觉。”阮校长问。

“当然不是什么好的感觉。”方晓说：“对你来说，恐怕是个雪上加霜的感觉了。”

“怎么说？”阮校长问。

“恐怕董事长正在想着自己怎么能赚到钱的事儿呢？他想不管你了。”方晓说：“我记得昨天他貌似说：‘我是真的有点想跑了’这么一句话来，对，就是这句话，才让我有这个感觉的。”

“噢，有这么一句吗？”阮校长没想到方晓这小子心还挺细，这个细节他当然印象很深，这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因子，对他自己是，也更容易加深方晓的恐惧，因此，阮校长说：“我没太在意，你想的有点多了，我跟董事长合作的基础还是挺深的。”

“嗯。”方晓说：“虽说董事长喜欢蘑菇碎，但看那样子，长得人高马大的，应该不至于太小心眼儿。”

“那不至于。”阮校长说：“这一点我知道，就是一个思维定式，被框住了。买卖人嘛，没办法。”

“我说的只是感觉，毕竟我对董事长这个人不了解。”方晓说：“说实话，你觉着董事长说话夹枪带棒的是因为没赚钱，我倒是感觉，没赚钱这样，要是赚了钱，还指不定什么样儿呢，我的意思是，没赚钱恐怕倒是个好事。”

听到这儿，阮校长非常震惊，让他没想到的是，方晓连这一层都看到了。没赚钱，董事长不高兴。要是赚了钱，指不定出什么事儿，方晓说的含蓄，但意思表达的很明确：要是赚了钱，方晓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把我踢出去。

“没有、没有。”阮校长说：“赚钱这个事儿，想着简单，但却是需要很多条件的，这个红番茄的品牌是我的，教育、教学我们又是强项，对于资本方而言，有人给他干活赚钱，当然是好事。从资本的逐利性来说，不赚钱人家不高兴，也是可以理解的。”

方晓心想：你说的是这个理儿，但人心却不是这样。品牌是你的，你有红番茄，人家不会搞个绿茄子吗？你懂教育、教学，人家家门口不就有一门嘿嘿嘿的‘土炮’吗？

虽说吃不准阮校长为什么对合作这么有信心，但方晓还是相信自己的看法不会偏。但见阮校长这么说，也没必要跟他掰扯。

“我吃完了，您呢。”方晓说：“我们是先回海伦酒店，在那儿等丛桓，还是怎么着？”

“行，回海伦。”阮校长说完起身去结账。结完账，两个人回到了凯伦温泉。校长想去游泳，方晓要睡个回笼觉。

校长说：“那好吧，等丛桓来了，我叫你。我们再去学校瞅一眼，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们下午就回明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