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真就是!”阮校长说:“这下你知道什么叫老板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方晓说:“我见过牛的老板,但没见过这么牛的老板!”
“其实人有时候挺怪的!”阮校长笑呵呵的说:“我以前认识个做家具的老板,这个老板有一个跟他非常好的经销商。每次这个经销商到他厂里来,这老板都是好酒好菜好招待,喝酒最次喝国窖。”
“这人不错。”方晓说:“大方。”
“你听我说啊。”阮校长说:“有一回,这经销商又来了,俩人酒足饭饱,经销商就跟这个老板说,这个实木家具啊,受天气反潮的影响,有的时候,抽屉就拉不开,这样吧,你送我个刨子,如果抽屉涨了,我刨两刨子,就不用反厂。”
“这应该能给吧。”方晓说。
“哎,你还真就猜错了。”阮校长说:“这老板还真就没给,而且经销商三番五次的跟他要个刨子,他就是不给。”
“啊?这是为什么?”方晓不解。
“习惯呗。”方晓说:“人的行为啊,很多时候莫名其妙。一瓶国窖多少钱,一个刨子多少钱。一般人不理解吧。”
“不理解。”方晓说。
“我告诉你窍门儿在哪?”阮校长说:“他们喝酒啊,是消费。等一个做家具,一个卖家具的时候,这是赚钱。喝酒的时候要喝好的,是排场,花多少都无所谓。赚钱的时候要控制成本,一分多花了也不行。”
“啊?,这么神奇吗?”方晓说:“真是赌钱薄,喝酒厚。”
“你看,人就是这样的。”阮校长说。
“不过还是跟‘刨子’问题有点区别。”方晓说:“这扒拉着买蘑菇碎给员工吃,这个这个,怎么有点地主老财的味道。”
“哎,你还别不信!这就是员工和老板、富人和穷人的差别。”阮校长说。
“嗯嗯,思想重要。”方晓说:“真是深刻的影响行为啊。”
“就拿‘落课模儿’这件事儿来说吧,我知道任老会有反应,但没想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校长说:“你说明摆着的是件好事儿,怎么就那么大阻力呢?”
“难怪你让他女儿菲菲参与做课模。”方晓说。
“是有考虑任老的意思,但仅限于方便沟通。”阮校长说:“不过呢,菲菲是菲菲,菲菲自己在舞蹈教学方面也是相当专业的。”
“赞。”方晓说:“你这做法好,一般人都不吃‘要挟’,用善意沟通,比‘钳制’推行,效率肯定要高出很多。”
“我刚才就是在想,这个‘课模’落不下去,是我犯了一个重要的错误!”阮校长思索着:“问题确实不在吴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