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右相还没高兴多久,苏晓晓又说:可是这个洪兴不是还没审嘛,定罪以后再商量这个这个,叶将军渎职之罪,可以伐?
右相一时语塞,陛下问他可以不可以,看样子是把选择权交给他,但难道他还敢说不可以吗?
拿着象笏的手紧了紧,可他嘴上还是说:陛下所言,甚好,臣毫无意见。
左相紧接着说:臣也附议。
左右两位宰辅都没有意见,群臣更是没有意见了,齐齐高呼:陛下圣明ashash
待音落下,龙椅高座上的小皇帝就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目光游移的在朝堂上扫视了眼,不知是在寻什么又没寻到,然后无精打采的说:那就退朝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ashash
目送着皇上下金銮殿,群臣也开始退下了,但今日这次早朝,却在他们中间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首先就是叶宗泗。
他原来对于自己居然生出来个爱舞文弄墨的儿子这事是很抗拒的。
尤其是知道他居然还凭一己之力找回了小皇子,一力辅佐小皇子做了皇帝。
当时他就劝自己这个儿子,这时候干脆辞官去西北帮他哥做个军师,要不然还在宫里做太傅,岂不是跟做奶娘没有区别?!堂堂男儿顶天立地,这样岂不是憋屈!
可他儿子就是不听,非要一条道走到黑,还硬说小皇帝很有前途,是可造之材。
这话,以前的叶宗泗一百个不信,看小皇帝在朝堂上懒洋洋吊儿郎当的样子,这句话也嗯那句话也嗯,这个是爱卿,那位也是爱卿,浑浑噩噩的好似个木偶。
然而今日这一遭,他却有些改观了。不是说小皇帝庇护了他所以他才改观,而是小皇帝这招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他是个武官,懒得算计勾心斗角的事,但他也算是审过各种身份的细作,小陛下表面上迷迷糊糊好糊弄,可眼睛深处却藏着虎狼眼里的光。
或许,自家儿子真选对了也不一定。
若是小皇帝真能将朝堂上盘庚错节的势力清理干净,使先皇新政得以重新施行,倒也值得他三跪九叩地尊称一句圣上。
同样对小皇帝刮目相看的,还有右相顾忌田。
目送着陛下下朝之后,他捏着象笏的手越来越紧。
两次了,陛下嬉嬉笑笑的驳了他两次。
每次都是表面同意他说的,然后在不经意间就驳了回来,驳得毫无破绽。这简直是笑话,他堂堂右相,竟然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两次。
难道,陛下真是位扮猪吃老虎的好手吗?
不,不不不,一个只有十八岁的乡野长大的皇子,是断不可能有如此心计的。
只有可能是叶清晏,一定是叶家这小儿子在陛下耳朵边吹耳旁风,年纪如此轻的陛下,必然是易轻信人的。
可恶啊,就因为自己晚到了一步让叶家这小子抢了先,让他率先得到了陛下的信任,否则现在,大权在握的必然就是自己!什么左相什么叶清晏什么叶宗泗,都只能给他统统滚开!
然而现在,就因为失去了先机,他只能指望在他的女儿能夺得陛下的喜爱,两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爱起来一定是轰轰烈烈心无杂念的。
届时,无论叶清晏说什么,陛下都会以为是挑拨离间不会再相信,转而信任自己爱人的父亲,也就是他,右相,到那时,他照样也能达到系列的目的,实现自己的宏图伟略!
所以,卿文,一定要给爹争气啊!
被群臣暗暗揣测无数遍是狼还是猪的苏晓晓,正托着腮坐在上书房的学堂里,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今天叶清晏没来,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点空落落的。
而且小桃子受罚去了她心里就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