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春嫔冷笑了一声,这有什么?春嫔春嫔,说白了,不就是地位高了一些的妾侍?
就算是皇帝的妾,那也是妾,永远做不得主子。
说着,她又意味深长的看向眼前的陈秋荷,你父亲好歹是刑部尚书,我父亲也是镇北大将军,你说,凭什么就被一个区区落难的国公府的女儿踩在头上呢?
陈秋荷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眸中仿佛带着浓浓的疏离之色,可惜,那春嫔却像是看不见。
她面色寂寥似的转眸看向眼前的月色,你呀,得厉害起来,我瞧着你如今可是被你们家王妃踩在头上了?可不能这样,人呢,都是得寸进尺的,你若是太过软弱,反而被人瞧不起,他们会越发变本加厉的。
再者。她上前几步,你仔细想想,她薛凌瑶凭什么?除了一身美貌皮囊之外一无所有,又不能帮助渊王夺嫡,更不能为国出力,你瞧瞧,她一无是处,凭什么就能叫你屈居之下?你这不是受委屈吗?
听见这话儿,陈秋荷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耐烦,春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见陈秋荷开口道:臣妾明白娘娘的心思,不过臣妾并没有争夺之心,臣妾只想安安分分的过完下半生。
说完,陈秋荷转身,重新走回到殿中,身形消失在灯火阑珊之中。
听见陈秋荷果断的拒绝,春嫔面色一怔,紧接着,便是被气得跺脚,木讷!
说罢,她又转身看了一眼眼前的灯火阑珊,里头还隐隐有乐声传来,这档口,她身边的宫女低垂着头匆匆走出来,娘娘
春嫔正在气头上,这档口便是没有好气儿的道:你跟着出来做什么?
那宫女微微张了张嘴,才道:是贤妃娘娘差遣奴婢出来,说若是娘娘身子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没人会怪你。
这话儿分明就是说,早些回去,别来碍眼。听出这一层意思,春嫔的面色越发难看了几分,这档口便是狠狠咬着牙瞪了一眼眼前的宫殿,哼,谁稀罕。
说罢,便见她转身离去,宫女犹豫了一会儿,便也连忙跟上。
彼时,薛凌瑶瞧见重新入座的陈秋荷,也只是目色微闪,又转眸看了一眼对面春嫔空了的座位,可瞧见陈秋荷相安无事的模样,便也没有多问。
这档口贤妃正开口道:今日是瑶儿的生辰,皇上,臣妾虽然老了,但也想在孩子们面前表现表现,皇上可否给个机会?
皇帝酒意阑珊,这档口也是点头道:好,也是好久没有瞧见过贤妃的舞姿了。
见状,贤妃朝着皇帝点头示意,这方起身,乐声顿时停止。
待她在殿中站定,乐声再次响起,便见贤妃随着乐声舞动了起来。
贤妃虽然年纪大了,可好在包养得当,身段还在,又是风韵犹存,一动一静之间皆是带着一股莫名的仙气。
薛凌瑶也不是第一次看见姑母跳舞,可这档口瞧见皇帝专注望着贤妃的目光,又忽然觉得,姑母果然是天下最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