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凌瑶皱了皱眉头,刚要开口,便听得身旁传来荣渊的声音。
贤妃娘娘还未提过酒,你现在提酒不合时宜。
见状,陈秋荷仍未抬头,只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开口了。
薛凌瑶目色微闪,瞧见荣渊投来的疑惑的神色,也只是默默摇了摇头。
这档口对面的春嫔似乎正注意着这边的一举一动,就见她忽然举着酒杯起身道:今日可是王妃的好日子,嫔妾素日与王妃有些恩怨,今日也想借着酒与王妃道个歉,也叫王妃不要记恨嫔妾,一家人,当是和和气气才是。
上首的贤妃正抓着酒盏,却被春嫔抢了先,眸中一抹微微恼火一闪而过,却被身边的皇帝轻轻按住了手。
贤妃侧目之际,皇帝眸中正一片温柔之色,沉溺的叫人化成了水一般。
见状,贤妃这方将握紧的拳头松开,没再多言。
薛凌瑶皱皱眉头,可到底春嫔将话儿说到这个份儿上,若是她再不予理会,可就是不识抬举了。
这档口也只好缓缓起身,也朝着春嫔遥遥举杯,春嫔娘娘说笑了,之前的事儿都是妾身太过执拗,如今却叫春嫔娘娘先道歉,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说罢,薛凌瑶率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旋即杯口朝下道:春嫔娘娘,这杯赔罪酒,臣妾可是喝了。
一旁的荣渊并未起身,仿佛对春嫔置若罔闻,陈秋荷也早就被薛凌瑶按住,这才没起身,如今瞧着春嫔敬酒却只有薛凌瑶一人应声,倒像是整个渊王府都瞧之不起了。
见状,春嫔倒也不恼火,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才道:王妃客气了。
说罢,她重新坐下身子,大抵也是明白自己要孤身一人来面对整个渊王府,便是颇感不适,没再开口了。
李嬷嬷带了乐师回来,乐声很快奏响,后又是贤妃提酒,皇帝又提了几杯,最后轮到陈秋荷,一场酒宴下来,几人皆是混混沉沉,伴着乐声,气氛倒也不算太过死寂。
席间,陈秋荷与薛凌瑶禀报说出去透气,薛凌瑶便准了,谁知,对面的春嫔瞧见这一幕,也连忙跟了出来。
陈秋荷站在殿外不远处默默望着眼前的月色,这档口,身后忽然响起一道脚步声来。
这不是渊王侧妃?可是也觉得家宴太过乏味,所以才偷跑出来的?
陈秋荷回头,瞧见是春嫔,大抵也知道春嫔与薛凌瑶不对付,这档口瞧见春嫔上前想要套近乎,忙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这才朝着春嫔福身行礼道:臣妾参见春嫔娘娘。
春嫔皱了皱眉头,眸中闪过一瞬不屑,便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我明明年纪差不多大,命运却是不尽相同,不过,却也都是做妾的命。
陈秋荷微微拧眉,面色依旧冷清,春嫔娘娘身份尊贵,这样的话,还是不要再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