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清赞赏地看着谢飞花:“并且,他会觉得掌握了我的把柄。”
“关键时能以此作要挟,让你莫要插手‘盐务’之事!”
“对。”严肃清点了点头,“加上你在‘春香楼’里一掷千金的举动……”
“定然会觉得是你利用职务之便,行了贪墨之事,我一小小文书,自然是受你之惠,才能这般出手阔绰。”
“谢阁主英明。”
严肃清笑着赞道。
谢飞花不禁嗤笑:“我可未想这么多,不过无心插柳罢了,实不敢居功。”
谢飞花本就是凭着一腔“热血”冲动行事,却未曾想到还帮了严肃清这一个大忙。
“哪怕周博远心存疑虑,见你掏出的那一百金,也差不多要相信了。”
听完严肃清的话,谢飞花这才彻底释怀了,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身子一歪靠在了严肃清的身上:“我还以为给你惹祸了呢,吓死我了!”
严肃清抬手揽过谢飞花:“你便是我的‘福星’,怎会给我招祸呢?”
谢飞花笑道:“难说。啊,对了,如若周博远将此事上报……”
“无妨,回去我便给皇上上一道密折,将此事说明清楚。”
严肃清未曾想,本以为只要解释司辰逸之事便可,结果还得附上自个儿的。虽然前者为假,他为真,但眼下,却只能全作假。
至于谢飞花那“一百金”,严肃清觉得这个解释起来可能更为麻烦……但转念一想,就依今上的性子,怕是早已知晓谢飞花一事了,与其隐瞒,不如如实相告,免得落人口舌,而且更好便宜行事。
马车在驿馆前停了下来,严放州扶着严肃清下了马车,严肃清便立于车旁,亲自扶了谢飞花下来,一旁的严放州不禁愣了愣神。想起“春香楼”的一幕,严放州竟一下红了脸,他服侍严肃清多年,还头一次见到自家主子如此“豪放”的做派,当真开了眼界。
自打严肃清扶着谢飞花下了马车,那手便未松开过。都在人前认下了这笔“桃花账”,自然不用再遮遮掩掩。
倒是谢飞花颇为敏感,意识到严放州看他的眼神似乎与平常有异,抬头看他一眼便立马收回了眼神,似乎有些躲闪。谢飞花蕙质兰心,当即明白了严放州对他态度的变化,是因为严肃清公开认了他身份的关系。
谢飞花随着严肃清回了房。
“那个,放州那儿,你是不是得跟他解释解释?”
“解释?”
谢飞花将严放州的反常告知给了严肃清,严肃清闻言,沉思了片刻:“先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若换作其他人,严肃清可能还会找个借口搪塞下,说是形势所迫。可严放州不一样,他是自个儿的身边人,迟早要将谢飞花正式迎进门,还是提前想明白的好,没必要隐瞒于他。
谢飞花是个聪明人,明白严肃清的意思,不禁心内升起一股暖流,严肃清这是打定主意要迎他进门的,单单这一点,便足已令谢飞花感动不已。
谢飞花点头,心里暗自盘算,还是得找个机会跟严放州谈一谈,毕竟还是个孩子,有人引导一番肯定会好许多。至于影戚戚,谢飞花便无甚可担心的了。有谢飞鹰这“珠玉”在前,他早就习惯了。最多只是知晓时会有些震惊,反应过来便好了。看影戚戚今日驾的车依旧稳健,便可知他已然缓过了神。
思及至此,谢飞花觉得应当要感谢下谢飞鹰,不然他也不知该如何同影戚戚解释与严肃清之间的关系。
对了,找谢飞鹰要的东西应该也差不多送来了吧……
“发什么呆呢?”
严肃清见谢飞花似乎在想什么出神,不禁开口问道。
“啊,没什么!”
谢飞花回过神来,冲严肃清笑了笑。严肃清见谢飞花不说,便也不深究,只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
谢飞花看了眼天色,在“春香楼”折腾了一番,不免觉得有些乏了:“嗯,可以沐浴歇息了。”
“我去唤热汤。”
“等等,我去吧!”谢飞花拦住正要出门的严肃清。
严肃清也不同谢飞花争,便随他去了。谢飞花冲严肃清莞尔一笑:“我去给小孩儿送点慰籍。”
严肃清一怔,而后明白谢飞花指的是严放州一事,于是回了个微笑:“快去快回。”
“遵命!”
【小剧场】
严肃清:“夫人国色天香,才貌双全,为夫着实骄傲。”
谢飞花:“呵呵,你背着我去看男人。”
严肃清:“咳咳,别的男人都没夫人你好看。”
谢飞花:“鬼才信你!”
严肃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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