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妃显然也没想到沈太师会如此生气,连忙讯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等沈太师开口,滕逸扬已经把今日朝堂上的事情告诉了沈敬妃。听闻此言,沈敬妃微微瞌目,许久方才睁开眼睛,却没有看滕逸扬也没有安慰于他,而是转脸问沈太师道,可是他们起了疑心?
沈太师摇了摇头,虽然今日之事确有蹊跷之处,但看着那位的意思,应该也是很意外的。
最近家里可有消息?
沈太师摇了摇头,这正是让我最担心的地方。算起来,顾瞻他们早就应该与席日勾力格的人马对上,而且我们的人也该有所行动了。可是这几天,除了北境的战报之外,再没有任何消息传进尚京,这不对劲!
他们一来一往有问有答,却让滕逸扬越听地越奇怪,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他们二人的话分开来听,滕逸扬都懂,可是怎么合在一起听着就那么诡异呢?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滕逸扬挣扎着问道。
沈太师与沈敬妃的话因为滕逸扬的插话而中断了下来,敬妃娘娘看着滕逸扬不免有些心疼,走到他近前,拉住他的手轻声说道,儿啊,母亲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说什么!沈太师冷声打断道,他心里不是没有猜测,不过是不敢承认罢了!不必告诉他,让他自己去想,若是听了这么多还想不明白的话,我也不敢指望着他还能做什么了!
敬妃娘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停了口。
滕逸扬艰难地吞了口口水,深吸了几口气问道,我你们究竟是谁?
这一日,直到天过午时,滕逸扬才心事重重地随着沈太师一起离开了皇宫。直到宫门外的时候,沈太师上轿之前,才回过头来对滕逸扬沉声叮嘱道,拿起你的气概来,我们家里的人,都是勇气,没有孬种!
滕逸扬怔怔地看着沈太师,只见他阴沉着一张脸,冲着滕逸扬拱了拱手,方才转身上轿,先行离开了。
滕逸扬上了马车,一路摇晃着向自己的府地而去。
直到现在,他还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堂堂大翊国的皇子,怎么就莫明其妙的摇身一变,变成了南狄细作的儿子了呢?
儿子儿子,自然是应该跟着父族的,就算自己的生母是南狄人,可自己的父亲却的的确确是皇上,那自己就应该是大翊的皇子对吧?哪怕自己的生母是南狄人又如何呢?那么多和亲的公主什么的,生下的孩子也没说算他们本族的人,对吧!
滕逸扬在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可是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有些太过苍白无力了。
爷,今日贞娴县主
滚!
滕逸扬暴喝一声,把前来回事的下人直接给骂走了。自己眼下一堆的事情理不出个头绪来,还有什么心情管什么真闲假闲的!一个个的都不开眼,竟还敢在这个时候来打扰自己。
那么,那位仆从究竟想说什么呢?
他其实过来就是想单纯的请罚的。
今日,李燕早早的就出了鲁国公府。滕逸扬派人盯梢这儿事想法虽然是好的,可是却没什么用。昨儿李燕愿意让他盯着,他自然盯得上,可是今天李燕不想让他盯着了,所以,出了府门不过三两个拐弯,这位就彻底把人给跟丢了。
既然丢了人,自然是要回来请罚的。可是,滕逸扬眼下没有心情听他说话,于是,这位自然也没有有毕竟非得把自己送上前去挨虐了。一声滚字,让他滚了个心花怒放,直接回屋睡觉去了!
李燕去了哪儿呢?自然是贺家的别院。
虽然李燕暂时还不知道今天在朝堂上发生的事情,可是昨天沈延康在自己耳边的那声大恩不言谢却让李燕想了很多很多。
贺家做为朝堂上的不倒翁,其手段自然是会给人以惊喜的。可是李燕也不曾想到,竟然会让人惊喜到如此的地步。
在为沈夫人做了身体检查之后,李燕被沈夫人拉住手说了几句话。
也是巧合,贺兰修今日也悄悄地把沈延康带到了别院之中,竟正好与李燕走了个碰头。
昨日因为有滕逸扬在场,沈延康也不好多言,可是今天没有外人,一见到李燕,沈延康恨不能直接跪下给李燕先磕上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