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知微哪一样也不想选,但他怕受制于人,更怕身败名裂,可最怕的还是一个死字!
所以,比起自寻死路或者身败名裂来说,受制于人却能风风光光地活着,也不是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更何况,只要自己还活着,毒总会有解的一天。
薛知微伸手从李燕的手中拿过药丸,一闭眼,吞了下去。
李燕笑笑,松开了踩在他脚踝上的玉足,施施然坐在桌边,双指轻展,从残茶间拾起一片茶叶来,向薛知微的左腿间轻轻一掷,瞬间,薛知微只觉得自己的左腿恢复了知觉。
说说吧。李燕对着薛知微冷声说道,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谁给你划了道儿?
薛知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狼狈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沉默了半晌。
是我自己的主意。
李燕乐呵呵地点点头,咱们从见面到现在不过一日的光景,加起来话也没说出二十句。我倒不知道怎么就碍了您薛大御医的眼,竟这么不辞辛苦的连觉也不睡,急吼吼地就跑来我这屋里给我的茶水添料。
薛知微闷声说道,因为,王爷似乎对你有意!
李燕挑眉,你这意思是说,你在吃醋?另外,你家王爷是哪一位啊?
薛知微也感觉自己似乎说错了话,高声反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恭王爷没有非份之想!
李燕点点头,一副鬼才信你的模样,有理不在声高。可我不介意你叫的再大点声儿。
薛知微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刚刚自己除了被沐子彦点了腿上的穴位之外,还点到了脑袋,总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木,嘴巴的反应总比脑子要快上一步。
你往这茶壶里加了什么东西?
是人血。那些病危人的血。
为什么加这个?
昨日里,我看到病危的病人之中,有外伤的比较多。而且,我也打听过了,但凡有外伤的病患,疫症恶化的要比没有外伤的要快上许多。所以,我想,也许是因为他们的血中带了些什么,所以就取了血。
薛知微的话让李燕沉思了片刻。
不同阵营中的人借机铲除异己,可以说是天经地义,可是在这个的危机时候,薛知微却还把眼光偏于一隅之间,也真是让李燕佩服得五体投地。
可是除此之外,李燕也不得不佩服这位薛神医,在那么纷乱的情况之下,他竟然还能注意到细节并且加以延伸,倒也不失是个人才。
血外伤
可那些没有外伤的人也传染上了疫症。
而自己所用的防疫之药,又究竟是哪一味对了症呢?
就在李燕沉思不语之时,忽然听到有人敲门。
薛知微心中一凛,紧张地看向李燕。
李燕抬起头来,冲着他抬了抬下巴。薛知微深吸了一口气,转身打开了屋门。
一开门,薛知微直接与刘大夫和林御医来了个面对面。
刘大夫皱眉问道,薛御医不在下处休息,怎么会到沐小先生这里来?
我
薛知微差点脱口而出我是来杀人的,可是才开了个头,他生生的把嘴闭住,把剩下的话含在了嘴里。
薛知微简直快要疯了。
薛御医发现了点问题,过来和我研究研究。
林清疑惑地看了看薛知微,问道,真的?
薛知微痛苦地点了点头,然后飞快地说道,我太累了,先回房了。有什么事你们问沐神医吧。
说罢,他伸手把林清往旁边一推,火烧屁股似的冲了出去。
李燕一笑,看来这个薛知微果然要比邓怜容要聪明一些,知道避重就轻。
刘大夫没有冒冒然地进门,他看了看掉落在地上的门拴,又瞧了瞧门口的茶杯盖子,不解地看向李燕。
李燕起身,将二人迎了进来。
他
林清才开了个头儿,就听李燕接着说道,他来做什么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确为我们找到了一个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