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去了,跑这么快?老路同志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医生不是说过你不能剧烈运动吗?
我讪讪,睁着眼睛扯谎:刚刚给两只狗劝架
老路同志明白了,只当我是悲伤过度神经失常,颇为沉痛地说了句:进来吃饭吧。你干妈和君君也来了。
干妈和君君?
我大脑有点卡机,问了一句:她们过来干嘛?
怎么,我们还不能过来?干妈的声音从老路同志身后幽幽地传来,我一愣,马上换上甜美的微笑:怎么会呢,我开心还来不及。这不是我们下午才见过,以为您有什么事情嘛。
我还真有事情。干妈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我被她的情绪带动的也敛了脸上的表情:怎么了?
你进来,我跟你说。
几个人围着桌子坐在椅子上,君君时不时就唉个声叹口气,看起来就跟被人骗得倾家荡产了一样。干妈看着我满脸紧张的样子,安慰我:乔乔,不是你的事情,就是那个金冰冰
我最近是真的给忙昏头了,竟然忘了金冰冰的事情。
照理说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们的计划也应该成功了一大半,金冰冰都已经上勾,对干妈更是视若神明死心塌地,接下来只要按部就班照着计划行事,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干妈一脸难色:可是家里那边出了点事情,我和你干爹要回去了。
我一愣,脑子里已经转了个弯儿。
干妈对这个事情那么热衷,如果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不可能会半途而废。我们也知道,苏家老爷子已经撑不了多久了,约摸着也就那么几天的时间。到时候喜日内部会有一场大换血。
这么关键的时候,干妈却走了,很可能就会前功尽弃。
您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些惴惴地问,目光扫向坐在干妈边上的君君,她也是苦着一张脸,估计是也要跟着回去了。
短一点十天半个月,长一点,估计就要大半年了。干妈叹了口气。
不管是十天半个月,还是大半年,干妈这一走,我们之前做的事情估计就白忙活了。
你们都苦着脸干嘛?郭女士把手中的筷子放在桌上,啪的一声让我们都回过神来。
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都说了计划赶不上变化,难道你们制定计划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意外情况?
不得不说,郭女士的确是有大智慧的人。
这么一说,我们都是眼前一亮。
是啊,干妈也不是说走就走,总归是有那么段时间的过渡期,趁着那么两天,我们把事情做好就行了。还用管什么以后。
只是原本计划的是等苏家换血的时候插一脚,这么一来,整个计划估计都要变了。
要不,我们找苏锐过来?君君在边上小小声地提建议。干妈眼睛一瞪:找他过来干嘛?
我也不想苏锐过来,自从知道之前跟秦淮同居都是苏锐从旁协助,我对他就有种非常微妙的感觉,就是见到他都恨不得踹上两脚。
可是现在我们在想着把他后妈给拉下来,除了他,还真是没有更加合适而且能跟我们共商大举的人了。
尽管我现在情绪很不稳定,见到跟秦淮有关的人都恨不得踹上两脚解恨。可是一想到以后君君很可能就会嫁到苏家,然后顶上悬着个后婆婆,无端就冒出一股子正气。
那就打电话把苏锐给叫过来吧。
门铃响个不停,君君黑着脸:这人怎么回事啊,按个门铃跟催命一样。可开了门,她就傻了。
门外,两个五卅三粗的汉子,把大门挤得满满当当。
小猴子?你怎么来了?
一连两个颇具感染力的疑问句,让屋内的人都转过头去看门边的人,我口中的汤差点就喷出来。
门边的三个人带着一股三足鼎立的架势,空气中弥漫着蜜汁尴尬。
亦北,你怎么来了啊?
包亦北用肩膀撞了苏锐一下,然后笑意盈盈走了进来:我想找小桃子吃饭,听叔叔说你们在这里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