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很(2 / 2)

纷纭酿 徨凰 1570 字 2021-09-04

“吵醒你了?我只是看你睡得熟,怕你发热。”梓宸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记得七日前,羽瑟主动对自己说了第一句话,自己竟兴奋得像个毛头小子,此后每每羽瑟搭理自己,无论她有多冷淡,自己都满心热烫,但又不敢太过殷勤惹她厌烦。

羽瑟左眉一挑:“哦?”

“你的腿……”

羽瑟问过后也明白了过来,自己被这人搂着,上半夜都无法入眠,只是不想同他说话,调整了呼吸假作熟睡罢了,后来睡过去了也不会觉得多么难忍:“多少刀光剑影都过来了,若是一疼就睡不着,哪还活得了?”

羽瑟说得云淡风轻,梓宸心中却是一疼,怜爱地抚了抚妻子的面颊:“我毕竟只是通些药理,这就去寻个大夫来替你看看,免得出了纰漏。”

羽瑟不置可否吭了一声,俯身隔着布料摸了摸伤处,脸蛋不着痕迹脱离了云梓宸的手掌。

梓宸取来衣衫披在羽瑟肩头:“虽说是入春了,还是要小心别凉着,听说你曾在战场上伤着肩,更要仔细着些。”见她没有再与自己言语的意思,梓宸便不再扰她,不忘提醒在外屋候着的蓝儿仔细伺候。

蓝儿昨夜回来的时候云梓宸早已进了屋,便自己在偏房歇下了,是以并不知道自己走后发生的事,听云梓宸说要好生伺候下不了榻的夫人,还在心里狠狠骂了他一通,只当他是昨晚做的狠了,哪知一进屋就看见羽瑟拆开腿上的纱布,伤口映入眼帘,很是被惊吓了一把,险些连手中的东西都打翻了:“他打姑娘了?”

羽瑟看着蓝儿满脸的惶恐,唇角一勾,这姑娘虽然机灵,但是下意识表现出来的模样还是这么天真纯然,活脱脱一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最是不易被人怀疑:“以后改口叫夫人了,这是你主子打的。”

“庄主?!”好在蓝儿已经将餐盘放下,不然怕是这次就真的要撒了一地,小心翼翼伸手想要触碰羽瑟的伤处,“他……这……庄主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他当然是故意的,方位和力道都把握得极为精准。不过是躲一躲洞房花烛夜罢了。”羽瑟莞尔,将刚拆下来的纱布凑到鼻尖闻了闻,“这伤倒真是值得很,将你手帕给我。”

蓝儿接受能力也是异于常人,本还担心庄主和姑娘起了嫌隙,闻言大大松了口气,要查人就嫁人,要躲洞房就断腿,嗯,没什么不对的,这就镇定了下来,自怀中取出一方绣帕递给羽瑟。

“但若旁人问起来,便是郑勋昔日同袍误会我背叛他才打的。”羽瑟提醒着,轻嗅绣帕,摇了摇头,“这个熏香了吧,换一个。”

蓝儿似有所感,连忙到柜中取出一方新的帕子。

羽瑟自榻边捏起一根发簪,挑了纱布上药最厚的一处,将上层撇开,挑起中间的一点药膏,抹在绣帕上,将其折好递给蓝儿:“寻机将这个交给包年,就说这意外得来的药膏实是好用,就是太少了些,不知他学艺精不精,能不能闻出其中药材,能不能据此调制一个类似的送我这个断腿之人。”

蓝儿嗅了嗅,将绣帕里三层外三层包好,放在了小玉匣子里头,保证不会串了味儿,这才收回怀里,又替羽瑟将伤处包好:“姑……夫人是怀疑,云……盟主给你擦的,是苏大夫的药?可是,伤药的气味都是这样的吧?”

果然一点就透,羽瑟笑着轻拍蓝儿的手,示意自己来,而后依着方才记下的模样和手法将伤口包扎得和先前一模一样:“虽无十分把握,但我自小要分辩各种气味,嗅觉较常人灵些,这个闻起来实在太像。洛弥也跟包年在一起,包年闻不出,定会问他,若真是凉玉栖骨膏,他定能分辨出来。”

蓝儿替羽瑟取来一套新的衣衫,趁她换衣服的空当在四周仔细瞧了瞧,打开一个小柜子,见里头密密麻麻,全是各式各样的瓷瓶和玉匣子,指着问道:“就是这些吗?有好多。”

“应是在其中,”羽瑟记得昨夜云梓宸就是从那处拿的药,心道云梓宸的娘亲本就是药王,给儿子留下些良药不足为奇,若当初所谓云游在外的云梓宸真是杀害苏悯的真凶,以他对药理的了解,顺走几瓶好东西也不难,将那些药混在他的私藏中也毫不显眼,“先别动那个柜子。”

“嗯。”羽瑟说的时候,蓝儿已经将柜子关上了,“我倒是想动,可惜不知是哪一盒,不然从盒子里挑,岂不是更妥帖?”

羽瑟摇了摇头:“药膏毕竟不是水,是有形态的,哪怕只是挑了一点,只要有心,一眼就能看出来。越是怀疑的,就越不要轻易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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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惜:认真抢男人……

冷菇凉:认真搞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