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惜猛然被抱起倒是被吓了一跳,有些陌生又有些激动,双唇唤着璟然哥,还有些发颤。
璟然将婉惜置于矮凳上,看她一副似是羞涩似是吓傻了的样子,不禁好笑,忽而生出几分调笑她的闺房兴致,将唇凑到她耳边斯磨:“昨夜累着了吧?怕是走不了路。”
婉惜现下更是震颤不已,璟然哥,原来还有如此一面?!婉惜只觉自己的心被璟然略带轻浮的调笑之语搅动的全然不安分,面上就差没滴出血来,只是狠狠咬着唇压抑心中激动的浪潮,做了璟然哥的女人了,果然不一样了,好幸福!
璟然见婉惜死死咬着唇不说话,调笑的心思倒是瞬时安分了下来,握住婉惜轻颤的手忧声问道:“当真伤着了么?还疼么?”
“没……没有……”婉惜生怕璟然自责,更不想坏了这难得的气氛,“璟然哥很……很温柔……婉惜一点,一点也不疼……真的。”
听婉惜如此说,璟然便也放下心来,不作他想,将玉筷递到婉惜手中,自己也拿起一双,陪着佳人用起晚膳。
婉惜先前心绪起伏时并不觉得,可这第一口吃上后反倒觉出了汹涌的饿意,看一眼身侧的璟然,却怎么也不愿有违淑女风范,只是精简地陪着细嚼慢咽,一看璟然哥像是吃饱了便放下了碗筷,拿着方巾轻拭嘴角。
“吃好了?”见婉惜吃的不多,璟然有几分惊讶,只觉得这未来的妻子着实吃不了什么东西,昨夜那么累着又一日未进食,也不见她多吃几口,思量着日后要好生叫她多吃些好东西补补身子。
婉惜轻轻点头后便柔情似水地瞧着璟然,眼中再也容不下其他。
璟然伸手还未触及汤碗,便见婉惜这幅满是情意的模样望着自己,心中一燥,手也是一顿,既然已然是自己的女人了,日后也会迎娶,便也不用讲究了吧,揽上婉惜肩膀,低沉了嗓音:“当真不疼了?”
婉惜微愣片刻才反应过来,一股不知名的情绪涌过,哪里说得出话来,只是呐呐垂了头靠向璟然怀中。
璟然微微一笑,昨夜的那模糊的销魂感受引得眸色又深了,便也不再压抑,抱起婉惜走向床帏。璟然今日倒是神思清明,没错过将婉惜置于榻上那一瞬她隐隐的吸气和隐忍的眉目,不知是心疼还是恼怒,搂起婉惜轻责道:“还说不疼?”
婉惜见璟然眼中的不满,只怕是自己坏了璟然兴致,惴惴低着头不作言语。
看婉惜这幅样子,璟然心中的薄怒也就发不出来,只是又将她抱回外室,端起之前的汤碗递了过去。
婉惜抬起头来愣愣看向璟然,哪里会猜不到这碗里是什么东西,之前的欣喜瞬时土崩瓦解,也不敢反抗,默默接过来喝了。
璟然见婉惜这般自然喝了,也相信她不会不明白这般简单的道理,便没有多做解释,念及她不顾身子要迎合自己的欲望,也不知是该感动还是动怒,抱起她走出房去。
将婉惜送回房中,璟然心中也存着几分尴尬,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你身子不爽利,我们后日再启程回许城,你好生歇息。”
婉惜看着璟然的背影,心里直直淌血,璟然哥,婉惜没用,不能满足你么?婉惜不配有你的孩子么?你要娶我,难不成只是为了负责么?也不愿让我留在你房中么?
回忆起方才璟然哥说的话,他只是将自己当做最合适的妻子不是么?一句喜欢或是心爱都没有,所谓的早就认定自己是未来的妻子,也是在冷羽瑟嫁人后才说的出口吧?
可是那又怎么样?适合做他妻子的是自己,自己就是赢家!婉惜走到桌前研磨,一笔一划写下给路骁的信件,最终能嫁给璟然哥的是自己,得他承诺一生的是自己,未来璟然哥彻底释然的时候,为他孕育子嗣的还会是自己……
真真“洞房”了的婉惜,也不知是白日睡得多,还是终偿所愿静不下心,整夜都辗转难眠。
而真真该洞房的羽瑟,却是忍着断腿之痛,在新婚夫君的怀中被盯了一夜睡颜。
见羽瑟这一睡就能睡到日上三竿,梓宸都不免有些咋舌,生怕她因伤着而发热,可时不时摸摸她光洁的额头,却分明不见不妥,反倒闹醒了羽瑟。
羽瑟推开额头上大掌,撑起身子问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