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惜心中融融,替璟然布了菜:“就属璟然哥细心,既然绣坊等不及,我明日一早就出发。”
“不急不急,”璟然握了握婉惜的手,示意她好生吃饭,别光顾着自己,“我也是临时起意,明日我先吩咐下人去将马车安置得舒坦些,买上两个手炉,再备上些虾松之类的糕点,省得你路途不适,你用过午膳再上路就好。”
璟然也不是头一次将一应事宜安排妥帖,但却是头一次专为婉惜一个人打点,直叫婉惜感动得心头乱跳。
待次日婉惜坐上华贵万分的马车远去,璟然才松了口气,心道,如此,自己和她便都可少些担忧了吧。
婉惜才刚离开不久,从奉城送来的赤金蟒血就到了璟然手上,散魂术要备下的东西,也就齐全了。
用过晚膳,璟然将凝成硬块的蟒血交与羽瑟,再次嘱咐道:“切记是每日内服一钱,化水沐浴九钱。”
羽瑟扯了扯嘴角:“盛大庄主,你已啰嗦多次,我知了,如此接连九日,每日内服必在子时三刻,一刻也不能差,沐浴必得泡上一个时辰,一刻也不能少。”
枫漓笑着将蟒血接了过来:“我自会看着。”
“是我多事,”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枫漓,璟然不禁噎了噎,“有你看着,也出不了错。”
羽瑟极不仗义地嗤笑道:“谁叫你非将婉惜支走?不然你也有心上人陪着,自作自受可不就是说的你么?”
“她在还了得?”璟然看着面前这对如胶似漆,不禁揉了揉眉心,“岂不是要用泪水将我这盛府淹了?就算这九日避着她用赤金蟒血,待我们去了鬼界,数日挺尸般躺着,还不知她吓成什么样子。”
此言得之,枫羽二人无以反驳,相携去了,徒留璟然喟然一叹,吩咐下人备水。
赤金蟒血沾不得热气,璟然怕坏了蟒血的效用,只能将其溶在堪堪能将其化开的水中。羽瑟这边有枫漓把控着,还能稍稍将水温弄高那么一星半点,虽仍旧不暖,但终归是聊胜于无。
在这微凉的夜里,璟羽两人只能哆哆嗦嗦将自己浸在水中,也不能运功驱寒,生生受着。
羽瑟才刚将身子浸入水中,枫漓就转过了屏风。
羽瑟虽知水色已呈赤金,枫漓什么都看不到,但终归是赤裸着身子同他近在咫尺,小脸腾地就红了个透。
枫漓英眉一皱,摸上羽瑟额头:“怎会这么快就发热?”
嗯?额头倒是微凉,枫漓仿佛想到了什么,手掌向下移了移,覆住羽瑟面颊,唇角挑了起来,原来,是羞了。
羽瑟看着枫漓那恍然的笑意,侧首轻轻咬住他的虎口,狠狠磨了磨牙,顺坡下驴问道:“那要何时才发热?”
“约莫一盏茶吧。”枫漓虽知定然白说,但还是多嘴一句,“到时若受不住,起来就是了,别硬撑着。”
羽瑟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暗道,别说我定然会撑住,就说你在我面前杵着,我如何能起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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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哇塞白得了一把好兵器!
盛狐狸:呆瓜小侯爷,这可不是白得的……
婉惜:哇塞我家璟然哥需要我帮忙!
盛狐狸:傻瓜娇公主,这是怕你帮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