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曾想过要骗她一辈子,当她一生寄托愧疚的容器,可直到看见夏衡。
他从不敢吐露逾礼的小心翼翼维持的羁绊,夏衡轻而易举就可以迈过,走进他从不曾靠近过得心。
他太过贪心,不甘心一辈子只当韩谖的替身。
想要成为那个她长相厮守的不可替代的人。
马车内
韩焰将车帘掀起装作看车外风景,羞于面对笑的好整以暇的男人,顺便让凉风吹散脸上红晕。
她方才做了什么……
她居然就这么任由这浪子亲了自己
而且还说什么想要和他一起走的话。
‘韩焰啊韩焰,你简直就是个呆驴,怎么能这般没出息。’
装作看风景的某人简直有掐死自己的心。
这样是不是就代表他们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阿焰”
安贺旬语气上扬似是疑惑她怎么了,可那嗓音里的笑意却如何也藏不住。
“是觉得马车里太闷了吗”
探出头的韩焰咬紧下唇,只尴尬的嗯了一声,以示回应。
难道她真的要将剩下的岁月和这个人绑在一起
“那不妨我们下车走走”
若无其事的那人又问道。
“不,不用了。”韩焰嗫嚅。
两个人走在路上更尴尬……
突然,坐在主凳上的安贺旬靠坐近车窗,顺着她的目光一齐往外看。
下颌抵在韩焰的发顶,惬意万分。
“阿焰是害羞了”
简直头皮发麻,韩焰忍住心中的颤动,一招后肘击胸,结实的打在那人的胸骨上。
安贺旬假意呼痛,捂住胸口佯装痛心:
“分明肉也吃了,却这般翻脸不认人。”
“我吃哪门子的肉!安贺旬你别臭不要脸了!”
韩焰耳根发红转首很恨道,却直蹭到花面前倾的安贺旬的鼻尖。
两人并排相坐,对首相贴,放在坐凳上的指尖相碰。
安贺旬忍俊不禁,只牵起她的手远离片刻距离。
“我知道你还没做好决定,不会逼你做任何选择,给你足够的时间看清楚我的心。”
他将白皙的玉手摁在自己的胸膛,炙热灼人,胸腔里的红心强有力的跳动,这股力量自指尖延伸到她的心口,连带着自己的心也跟着跳动。
“当然,你也要认清自己的心意。”
安贺旬看着她,此刻世间仿佛只剩下彼此的心跳。
认清自己的心意……
回到韩国公府,韩焰始终在思考这个问题。
她对安贺旬到底是什么情感。
到底是些许同根相连的知己之情,还是对于夏衡的念念不忘。
亦或是,她是有那么点喜欢他。
大将军红了脸颊,其实剩下的几年里有他在身边……貌似也不是很差劲。
韩焰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唇角上扬,一副春天到了的样子。
集安看到将军红肿的嘴唇,围着她转来转去,又开始手忙脚乱的我找药。
边找便唾骂:
“将军怎么又被猫抓了……什么野猫这么嫌命长!”
此刻春风得意的安某人打了个喷嚏。
看来现在过春天还有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