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哪个才是真的他。

韩焰勉强撑笑，垂首应道：

“末将遵命。”

罢了，就当做是了却执念，日后山高水长怕是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焰儿。”

容毓低沉的声音中有掩藏不住的急切，韩焰止住脚步，回首看向他，静待圣言。

“我利用了你，可对你的心意是真的。”

“陛下是说这些年的姐弟之情吗？”

韩焰凝笑佯装疑惑：

“末将自是陛下的臣子，自然会为陛下所用。至于这些年的情分……陛下权当是末将狂妄自大，妄图想皇家子孙待我如长姐。”

“你分明知道，朕不是这个意思。”

容毓眉宇隐隐带怒，她那般聪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心意。

除非是不愿知道。

他还记得那日夏衡在祁侯府轻薄于她，可一向性烈如火的大将军只红了脸颊，嗔怒了几句。

为什么她会一而再的被一个人玩弄，且不自知。

“陛下是九天的雄鹰，末将不过一介莽将，不会揣测人心的能力，更没有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本事。”

韩焰言语之间也带了怒意。

被人步步为营的算计，怎么不会生气。

为什么这些人总喜欢玩人心棋局的那一套。

为什么不能真诚相告。

“焰儿……我不能输。”

容毓眼中闪现歉疚，眼帘低垂遮掩阴郁的眸子，便像极了乖顺的小绵羊。

他没有把握爱惜乾京安宁的将军会与自己站在一侧，做出不顾生死包围皇城的事情。

纵使她待自己如亲生的弟弟，可他宁愿相信自己的筹谋。

相信叫她亲自承受苦楚后才会下定决心。

可明明这世上能叫他信任的人只有韩焰。

‘不能只钻营操纵人心之术，这只会叫你再无可赤城相待的人。’

看来皇叔早就将他看的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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