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条件的啊……
瞧见这小丫头萎蔫了的表情,韩焰忍俊不禁道r>
“但是你必须亲自向元伯父说清楚,只要他同意你走,我便带你离开。”
萎蔫的某人周身笼罩了一层乌云。
她家爹爹那死板的样子,说服他绝对不比说服野猪自己跳到油锅里简单。
“小焰~”元芊芊撒手不干,开始摆起无害的脸蛋撒娇。
有集安在前,韩焰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怕这种伎俩。
大将军站起身叫元芊芊扑了个空,整了整领子踏出房门。
“年节之后我便走,在此之前能不能说服元伯父,就看你乾京说谎精的本事了。”
“韩花花——”
元芊芊在屋里开始鬼哭狼嚎。
出了元府后,韩焰幸灾乐祸的笑意荡然无存,心中荒芜空荡。
还有一个人——韩恕心。
这些天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大姐姐那夜对自己恨之入骨的眼神。
难道她往日的关怀亲昵都是装出来的吗?
十几年日日夜夜一刻不停地伪装吗?
她曾看到容毓眼底的漩涡,却从未发觉韩恕心的恨意。
毁了自己一生的人,她若真的恨,如何能装的这般天衣无缝。
灯亮了可以看清路,可如何才能看懂囚禁胸腔的人心。
马啸撕裂破空,受了惊的红鬃马只冲向无神的韩焰。
马蹄跃起,韩焰脑中画面浮现。
当年乞巧节的枣红马与面前的红鬃马重合,大姐姐慌张的神色浮现在眼前。
缠绕寒症病弱无比的身体不顾一切冲到她身前,将她扑倒一边的绸缎摊位上。
当时她分明那般焦灼,事后还将韩焰念叨了半个月。
如此这般,那马儿怎么会是她药疯的……
“小炮仗你是傻了吗?”
一个身影将她捞出险境,枣红马儿被三个壮汉拉住安抚。
街上行人惊到一片,都缩着胳膊以防疯马伤到自己。
“容楠”韩焰依旧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表情呆呆无神。
“堂堂大将军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见到疯马吓得连躲都忘记了。”
容楠好容易找到机会讽刺,自然是不放过半分,牙尖嘴利比市井泼妇好要泼妇。
平日里半句不对付就要砍人的大将军,如今只楞楞的看着脚尖,不知在思索什么。
讥讽的起兴的容楠表情垮了垮,问道r>
“喂小炮仗,你怎么了”
韩焰抬首,柔美的眸子寒光刺人。
小臂抵着容楠的脖子,将瘦削病态的二殿下摁倒墙角。
黄瘦的面颊迅速迅速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开始喘息不过。
“你……咳咳咳……你要做什么…”
“说,你是如何蒙骗我长姐的!”
她那么好的大姐姐,怎么会一朝变得恨她入骨,定是有人挑拨离间!
至少她希望如此。
“你先松开……我,我快被勒死了……”
韩焰拔出腰后双刀,将容楠的脖子困锁弯月缝隙中,利刃紧贴皮肤,划出血痕。
“快说!”
被松开喉管的容楠猛烈喘息,一股脑的往鼻孔里灌空气。
“小,小炮仗,你还真是不讲道理的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