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放开了她,解开她胸口的穴道,眼中深意叫她怔愣。
韩焰就这般呆愣住,沉溺水中不愿浮上岸边。
她只能瞧见安贺旬在与容毓说些什么,可声音飞到耳畔便化成飞烟,没了踪迹。
容毓敛去笑意,唇瓣翕动,估计没说出什么好话。
终于,安贺旬攥住她的手掌,一路疾走,只往皇城宫门的方向走去。
断断续续,韩焰只听到安贺旬说:
“大将军还真是母爱泛滥,只比你小一岁的你也能当娘!”
这话讥讽,可韩焰却没力气反驳,呆呆的看着安贺旬严肃的侧颜,在灯火下显得温柔缱绻。
容毓方才在她耳边说:
‘焰儿觉得安世子皮囊下有没有藏着什么秘密。’
花楼如月宫仙子的广寒宫,通体莹亮,繁美如乾京攒花似锦。
韩焰不想去瞧近在眼前叫人咂舌精美灯楼,只探索似的看着侧首的安贺旬。
安贺旬、夏衡。
为什么会有两个毫不相关的人如此相像。
她曾怀疑过安贺旬的皮下藏着夏衡桃花似的脸,可事实却并非这般。
焰火窜空,绽放绚烂流苏。
安贺旬望着天际的眼中有份怀恋。
怀恋什么呢?
‘你便是我心头的焰火。’
夏衡是这般说道的。
周围人声鼎沸,韩焰已经完全听不清身侧人的声音。
只知道他在笑。
那笑让人甘之如始的迷醉。
“夏衡……”韩焰试探性的喊道。
笑着的朗目僵了片刻,安贺旬疑惑转首,问道:
“阿焰方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