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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主席
老寿星高坐主位与一众国公皇室推杯换盏,可眼角是化不开的愁绪。
不过有韩客山在,这气氛绝对冷不了。
“听说安世侄这些日子得了一壶好酒,是酒圣蔡况亲手酿的青梅酒,不知我们有没有这个口福,能尝一尝酒圣的手艺?”
安羽称病叫独子替他祝寿,这便被韩客山逮到机会。
酒圣的酒千金难求,他不信夏衡会这么大方,就是想叫他难堪。
毕竟当年夏衡为质子认韩客山为师傅时就抠搜无比,连一件护心甲都不愿意给自家师傅。
安贺旬莞尔,万分的有礼,叫韩客山这个知道他劣纪的人嗤之以鼻。
装什么清贵公子,分明皮下就是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纨绔。
一众国公侯爷皆灼灼盯着安贺旬,酒圣的手艺可不是一般人有福气能消受的。
“实在可惜,前些日子小韩将军来府中做客,已经将其拿来招待将军了。”
侯爷们的眼神暗了,看来没福气。
“什么?你把这样的琼浆给花花那丫头喝了?”韩客山气闷就差跳到安贺旬头上。
自家女儿就是个不识货的外行,哪能品出其中滋味。
而且这么好的酒一顿就吃完了,实在是暴殄天物。
可余下侯爷们的重点却不在酒上,而是……
小韩将军做客世子府。
连始终端坐的容毓都横了眉。
韩焰到底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一个女子去寻男子,这般绝对不是普通关系。
至少在看多了痴男怨女的乾京侯爷们眼里是这样的。
“看来韩家丫头是名花有主了。”肥肥圆圆的谢侯爷斟酒调笑道。
瘦高似竹竿的朱侯爷与安贺旬碰杯:
“安世侄可不能只记搏佳人欢心,岳丈也是要讨好的。”
朱侯爷吊眼暗示一侧的韩客山,安贺旬抿唇轻笑,谦逊举杯共饮。
这才叫心疼好酒喂了水牛的韩客山反应过来。
就连高座的祁侯也瞪了韩客山一眼,似是责怪他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合计这小子是心怀不轨呢。
就在他想着怎么讥讽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时,天鹅自己上赶着往癞蛤蟆嘴里飞。
韩焰来了。
眉宇不展的女子向上座的外祖见礼,象征性朝两侧老爷们躬身,便眼神示意陪酒的安贺旬出来。
“我与安世子有些事情商议,败了各位的兴致,抱歉。”
众侯爷的眼神愈发暧昧了。
十分体谅拍着安贺旬的肩头,一脸‘我懂,我懂’的样子,甚至忘了人家爹和外祖都在这呢。
韩客山没脸见人。
什么败家女儿,能着了一个人道,还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