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龙病倒的第十天,他身体越来越虚弱,神智越来越难清醒,偶一睁开双眼,里边通红通红的眼球特别令人震惊不安。熊四海一直陪伴在他左右,给予他无穷的精神力量,算是帮他勉强续命吧。
这几日邹锦邀请的名医陆续来到,但没有一个敢说有把握治疗,有的只是看了一看连脉都不把,直接就走。邹锦的心情沉入谷底,不但容颜苍老而且走路也似乎变得无力。
晚饭后,白映虹在花园散步,辉哥跟在后边亦步亦趋。白映虹目光一转,轻声问:昨天锦哥打了你一巴掌?辉哥偷偷向四周瞧了瞧,恨声说:老不死的乱发疯,我受够了!
忍着点,别冲动。
我知道。
嗯,现在废小子即将完蛋,他也捱不了多久,再等个三两年什么都是我的了。
嘻嘻,恭喜虹姐。
贫嘴
虹姐,今天不出去一下?
说了别多事。
哎,那个老糊涂,连你今天生日都忘记了,往年可着意得很。
废小子出事,他哪里还有心情?就当什么都不记得算了。
嗯,不过虹姐别伤心,天下人都可以忘了你的生日,我绝对不会忘记。
白映虹微微一笑,嘴角翘了翘,说:知道你对我好。
辉哥得意地说:那是必须的。
白映虹忽然叹叹气,仰望蓝天晚霞,无聊地掐着花丛,一副落寞的神情。她只是一个花瓶,嫁给邹锦表面上虽然风光无限,但其实空虚苦闷无比,就像只笼中的金丝雀一样。辉哥是深深了解她的,也叹着气说:虹姐,幸福快乐的时刻不远了。
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追杀彪哥的那群人到底是什么路数?他们迟早找上门来。
哎,兄弟们近月日查夜查也查不出什么头绪,彪哥失踪了也找不到,现在无法可想,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jc也在查,哼,一样没用。
虹姐,那个小子
还用多说吗?铁定是警方的卧底。
他对我们有没有影响?
有什么影响?我们又不杀人放火,只要你小心些处理事情,别留下把柄给他抓到就行。
辉哥皱着眉头,说:就怕突然找到了敌人的下落,老板要我带人去动手,到时就瞒不了那小子了。他们提及的自然是指熊四海。
白映虹眼珠连转想了一下,说:这样吧,你跟锦哥说泰国那边的朋友可能有线索,借口离开一段时间。
辉哥咧嘴一笑:这个倒是好主意,免得天天受气。
既可以不用受气,还可以不用留下犯罪。
高明!
回去吧。
好。
两人转身回到大厅上到二楼,恰巧见到邹子龙的房门打开,又一个医生摇头离去。邹锦一脸的阴沉,目光扫了出来。白映虹站定,轻轻唤了声:锦哥。
嗯。邹锦轻轻应着。
子龙的病情好些了吧?
还是那样。
白映虹走进房间,装作关切的样子沉重地叹叹气,柳眉微微蹙起。辉哥斜眼瞧瞧,心中很有些幸灾乐祸的念头,嘴上却假惺惺地问:老板,这些医生没个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