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熊四海迟疑着说:虹姐有事在这里讲也是一样。
怎么?怕我吃了你呀?
孤男寡女的,我们得避避嫌才对。
白映虹咯咯一笑:哟,还挺正人君子的嘛。
熊四海也报以一笑:那是必须的。
白映虹一双妙目上下打量着他,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在这里谈吧。
熊四海心中警惕,问:你认为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吗?
当然有,比如说你的目的,你的身价。
我的身价?哈哈。
白映虹脸容一肃,说:一个年轻的打工仔,居然对八十万毫不动心,到底有什么目的,到底要什么价位?
熊四海也正容说:这个我没有解释的必要,我只能对你说,我没有别的目的,也没有价位,我只是尽责做好我的本分而已。
哼,你少装蒜。
熊四海耸耸肩膀。
白映虹忽然目光如炬,盯着熊四海一字一句地说:你、是、卧、底!
熊四海吓了一跳,赶紧收敛心神哈哈几声,说:你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你逃不过姐的一双火眼金睛,你就是卧底。
你倒是蛮自信的嘛,可惜呀,完全猜错了。
白映虹冷冷而笑,说:别不认了,你的一切我都已猜到。
哦?你怎么猜的?熊四海暗暗惊骇,很想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难道不受贿赂就穿梆了?只听白映虹继续说:第一,你拥有超强的身手,证明你曾经过严格的训练。
对呀,我以前当兵的,炮兵。
第二,哼哼,你不为钱财所动,证明你意志坚定,另有所图。
我一生光明磊落,忠于雇主,当然不会为了区区几十万元冒险。
还有一点,很重要。
还有什么?说来听听。
白映虹的面容越来越冷峻,熊四海的神情也越来越严肃,两人目光炯炯对恃一阵,气氛陡然就变得不同。
白映虹无疑是一个美人,平时看上去就很冷艳清高不可一世,现在板着俏脸肃穆庄重,另有一番威严的模样。熊四海暗暗心想:这女人可不简单,绝对不是花瓶。
过了好一会儿,白映虹冷冷地说:最重要的一点,我们逃走的计划你事先不知道,却能半途拦截,证明了在你的身后另外有庞大的集团驰援。
熊四海淡淡一笑:我跟在你后面追去的。
白映红说:少作假,我打电话问过服装店了,售货员说你在里边试穿十几分钟,又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你怎么跟在我后面?
熊四海轻轻拍手,说:厉害,厉害。
白映虹目光如电,说:现在你认了吧,你们挑起锦哥与澳门两派之争,到底有什么目的?
哦?熊四海微微惊奇,说:你别胡说八道,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可能就是你和辉哥。
放屁!
嘻嘻,你们为了天长地久苟合,当然得把邹锦除掉。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敢反咬一口!
是嘛?
两人暂停斗嘴,彼此狠狠敌视,心里边都是猜疑不定。白映虹忽然咯咯一笑,说:还有第四点差点忘了。
熊四海悄悄捏了一把汗,说:你的想法倒是挺多的嘛,就不知正不正确?
白映红微笑了,说:如果你真的是忠于雇主,为什么明知我们的事情也隐瞒不报?你没有打电话告诉锦哥,也没有告诉杨叔他们,你想一切都维持现状,原因只有一个ashash另有所图!
熊四海暗暗佩服,说:你想多了,你们这些事情说出来很羞家的,我一直在琢磨着怎么向邹先生禀报,或许要不要向他禀报。
白映虹神秘地一笑:你不会说的。
哦?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前天晚上你偷偷嗯嗯一提起那晚的事儿,白映虹显得有些不自在,熊四海的脸蛋也有些发热。只听她继续说:你本来什么都不知道,前晚只是凑巧混进去而已,对不对?
熊四海假装咳嗽几声,没答话。
白映红又微笑了,说:为什么你会偷偷进去呢?看来你正在搜索某样东西。
熊四海还以微微一笑,现在他除了笑还能怎样?唯有强作镇定。白映虹的目光越来越锐利,嘴角挂着弯弯的弧线,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她当然不是普通的女人,思前想后之下,许多疑点就被她罗列出来仔细推敲,居然毫无错误。
熊四海没办法了,哼了一声:如果你真的怀疑我的话,可以向邹先生讲出来的,而到时我也只有被逼得不顾尴尬,将你们的事情公布公布。现在的谈话他处于下风,赶紧要挟要挟再说。
白映红完全不怕被要挟,说:哼,你会吗?
熊四海说:我怎么不会?到时最多一拍两散。不过嘛,我虽然年纪不大,经验不够丰富,但也知道这种事情当老板的最是忌讳,我把你们捅穿了,我自己也不见得就有好日子过。
哎哟,想不到你还挺识得大体呀。
没见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