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亚男确实是特遣组里边的模范尖兵,一直以来,所接下的任务没有完成不了的,此刻组长亲自来到,似乎对她颇有微词,她顿时感到无比的压力,立即把新的想法说了出来,于是一伙人聚在一起仔细商议,根本就不知道熊四海在凑巧的情况下偷听。
熊四海也懒得再听下去,他默默地回到房间,呆坐着动也不动,心里头却如波涛汹涌不得安静。
怎么办?这伙人靠不住,还说是什么上边安全局的,完全不顾人民性命,只为了自己的利益。我现在虽然还没有事,但说不定以后他们没辙了又拿我做诱饵,看来我得尽快逃走才行。一想到这里,他陡然就站起来往门外冲去。刚一把拉开门忽然就停住,低头想了想,无奈地走回头。
怎么逃?逃哪里去?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只怕坐牢也不一定,嗯,灭口也是难说得很。怎么办,怎么办?他烦恼地抱头摇了一会儿,大声喘气,这几天经历的事情真是匪夷所思,就像发恶梦一样。
就这么乱七八糟、昏昏沉沉了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门开了,邓亚男走了进来。
熊四海一惊,赶紧翻身睡倒脸庞朝里,他眼里的怒火和迷茫当然不能让邓亚男看到。
邓亚男缓缓走近,问:伤势还行?
熊四海回答:还行,不劳操心。
邓亚男说:哦,那么
我很困,想睡觉。熊四海忍了又忍,才把厌恶的情绪压制下来,没出声开骂。
邓亚男没再说话,轻轻蹙了下眉头,走了出去。
熊四海扭头看了看,脸色又变了,发狠地自言自语说:臭三八装好心,省点吧。这什么破房间,连把锁都没有,谁都可以进来。他眨眨眼睛,重重地吐了口气,接着想:他们解不开数字的秘密,迟早又会对我耍手段,得快快找个应付的方法才行。三十四,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房门号?车牌号?都不是呀
想着想着,他的头都大了,心里越来越烦躁,禁不住大怒:不理了,关我毛事!管他什么什么号,胸围号、屁股号、衣服号、桌子号、凳子号、柜子号咦,慢着!
他突然呆住,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似乎脑中有灵光闪动。
柜子号?咦!他爬起身,动作大了些,顿时牵着胸口的伤势,疼得呲牙咧嘴,但他随即却笑容满面,好像开心得很。
碰见死人的那幢大厦,他比较熟悉了。大厦第五层是个大型的保龄球场,里边设置有几百个客户储物柜,会不会是那里呢?
熊四海的眼珠转来转去,越来越肯定,不禁得意地喃喃自语说:好,很好,应该就是这地方。他心潮翻滚,想着:那人临死前上到五楼开了储物柜,把东西放进去,不知道为何却中了枪,应该是邓亚男这臭三八干的,她还有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嗯嗯那人中了枪,自然是拼命逃跑,进了员工电梯,下来的时候正巧被我撞见,于是他把储物柜的号码说了出来。
这个推理实在毫无破绽,应该就是事实。人常言急中生智,熊四海却是怒中生智,果然不同凡响。这时他嘎嘎大笑几声,心里乐开了花:臭三八,老子现在想出了秘密,还会告诉你吗?你一边忙去!但高兴了不久,他忽然又大皱眉头。有号码应该就有钥匙呀,去哪里了呢?
这个这个熊四海搔搔头,一时就发愣了。
那人临死前并没有交出钥匙,怎么开柜子?如果是邓亚男一伙人,可以想到一千种办法打开柜子查看,但熊四海嘛没有钥匙在手又没有单据证明,保龄球场的职工才懒得理他。
这可是一个大大的问题,他在床上滚来滚去,下地走来走去,终于还是白费劲,到了后来不知怎么就睡着了。睡得朦朦胧胧间,他忽然惊醒,只见房门开着,有人把饭菜放好,刚要离去。
这人一副死板的模样,阴沉着脸毫无表情。熊四海见惯了,几天来跟他说话他爱理不理的,所以熊四海一般也不搭理他,但这次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