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但是每一滴落下的泪,都让在场的人心中一颤,说不出是怎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司马庄主死了,白意儿大概也活不成了,亦或者司马庄主的死带走了一部分的白意儿。
到底是谁放的箭?奕白气极了,舞着手中的剑,怒极了大声的吼叫道。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
奕白,不必再问了。奕敏疲惫的说道,此时,即便是你一个个的拿件指着他们问,他们也没有人敢承认是他亲手杀死主子的。但是,一旦他觉得主子不再具有威慑力的时候,那个人自然会迫不及待的向外说是他杀死主子的。他一定会借此向皇上邀功的。我们只要耐心的等待,就好。
奕白颓然的放下手中的剑,茫然的说:我实在是不相信,主子会这样死掉吗?他是这个大月王朝的核心呀,没有他,大月王朝如何守得住?为什么一支箭就可以让他离开吗?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呀。
白意儿安静的看着面色平静的司马朗,痴痴地,不眨眼的看着他,司马朗的手再也不能给她踏实的感觉了,完全没有温度,甚至是冷的让她哆嗦了起来,这样一个骄傲的隐忍的人,避开所有的人,运筹帷幄,自信的骄傲的活着的司马朗,用了最温暖的心来呵护她的男子,就这样毫无声息的躺在她的面前,没有呼吸,没有心跳,那双总是温润的注视着她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任她如何的伤心难过,如何的歇斯底里的呼唤,她再也唤不回一直在她身边的司马朗了。
皇上驾到!有人高声的喊道。
玉茹几乎是用了所有的力气来睁大眼睛,暴怒的盯着门口,看着皇上和皇后二人慢慢的走了进来。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傲慢,白蔷薇依旧柔弱美丽,看着躺在地上的司马朗,眼中光亮一闪,似乎是大快人心的兴奋,但是一闪而逝,脸上的表情即刻变得肃穆起来。白蔷薇的脸色微微有些苍白,涂着脂粉的脸看起来微微的有些病态的红晕,繁复的华服之下的身体似乎有些体力不支的虚弱的颤抖。司马庄主死了,她想,解药再也拿不到了,司马庄主的死是不是也带走了她和皇上的生命呢?
来人,把司马庄主的尸体抬下去,传朕的旨意,以亲王之礼厚葬司马庄主,虽然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是念在他是受了妖女的蛊惑,且他一直是王爷,便以王爷的礼仪厚葬了吧。传朕的旨意,削去他的王爷之位,拆了司马府,从今往后,大月王朝再也没有什么司马府,也让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知道,不有自以为是的打朕的江山的主意,朕的江山,自然是朕的,任何人都休想抢走!皇上威严的说道,眼神肃然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在场的人都静默的站着,没有人敢说话,全都僵硬的站立着,他们似乎在等待着一场爆发,这样的宁静已经掩盖不住暴风雨的来临了!这样的沉默,掩盖不住剑拔弩张的气氛,只等着不怕死的人上前去,打破这死亡一般的宁静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