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伟皱眉,私心里他是很希望意儿能够留在府里的,只是如今香儿也在这里,今日的事情又实在是蹊跷的很,只听他轻声说:香儿说的对,是孩儿思虑不周,既然母亲身体不适,孩儿自然应当留下来照顾母亲,以尽孝道。孩儿便晚些时候再走吧,多逗留几日也不打紧。
白钢不高兴的看着他,刚要说些什么,白夫人微笑着接话道:如此甚好,母亲实在是舍不得你,这一走,怕是又要许久不见了,便留下来,陪母亲几日吧。咱们娘俩儿好说说话。
二哥能够这样想,香儿真是高兴。白冷香笑着,轻快的说,如此一来,二哥在,大哥在,三姐也在,母亲就不会孤独寂寞啦。以往父亲一走,母亲便很是孤寂。
白钢看了看兴高采烈的白冷香,动动嘴唇,最终是没说什么。
老爷,大少爷回来了。郑强在门口处说。
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到这里来?白钢问,他不知道他母亲身体不适吗?
大少爷说有事要与老爷您商量,此时去了书房,说是在书房候着您。事情实在是紧急,大少爷实在是没法到夫人这边来,大少爷说稍后他就会过来。
那好,老夫立即过去。白钢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屋内的三个孩子,说:你们若是无事,便好好陪陪你们母亲,若是有事,便尽快去办了。管家,今晚在厅内设宴,多做几个菜。意儿今晚便出来在厅内一起用膳吧,不用在房内用膳了。香儿若是无事,便早些回去,已经是嫁进了三太子府,以后还是少些到白府来,三太子那边必然是有事情要办的,好好伺候三太子才是正经。
吩咐完,再看了一眼几个孩子,又吩咐了丫鬟好生照顾着白夫人,才走了出去。
白钢走后,室内一时静默下来,意儿静静的站着,神情平静,便不见得不高兴。对于白钢强留她的事情,并未说半个不好,只是安静的立着,眼神温和,唇畔含笑。
白伟站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未说什么。
白冷香却是抓紧了手,不高兴极了。父亲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是不原谅她吗?为什么父亲就是不看好三太子?三太子有哪里不好?不过就是不爱皇位,这样也是错吗?三太子现在不也是很受皇上宠爱的吗?父亲那样说是什么意思,是要将她赶出家门吗?是不允许她回白府来了吗?往后她即便是受了委屈,也要自己扛着自己吞着吗?父亲怎么这样狠心?无论如何,她还是姓白呀,她还是白府的四小姐呀。
罢了,我累了。白夫人疲倦的说,你们都下去吧,伟儿,你和意儿先回去,香儿,你再陪伴母亲一会儿吧。这一次回去,下次要再来,怕是不容易了。
白意儿对着白夫人淡淡施礼,温婉一笑,转身出了门。她对白夫人要和白冷香说什么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实在是很讨厌白夫人和白冷香合起来算计她,实在是讨厌透了。
意儿,白伟喊她一声,欲言又止,满脸的歉疚模样。
意儿转头,看着他一笑,温和的说:二哥,你不必内疚,事情不在你预料之内,不过是留在府内,并无不好。住在这里,不过是要拘束些,并无不妥。
二哥并未想到父亲会强迫你留在府内,二哥知道你实在是不喜欢白府,住在这里并不如住在司马府自在,二哥真是惭愧,总是让你陷入这样囹圄的境地。白伟歉意的说,温润的眼里满是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