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白夫人咳嗽一声,低哑着嗓子说:你并不喜欢三太子,何必要这样与香儿争抢?不过是说一句话的事情便能够让香儿安心一些,你便说了吧,于你,却也是没什么损失的。
白意儿淡淡一笑,并不回话。
母亲,你说这些做什么?白冷香气恨的看着白意儿,说:她分明是心中有鬼,怎敢随意许诺?哼,你以为三太子是真的喜欢着你吗?你以为三太子这些日子以来黏着你腻着你,便是离不开你了吗?不过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等到哪一日,你让三太子得到手了,不过是下堂之妻的下场。你不要企盼着三太子能够将你娶进门来,我才是太子府的正妃,当家主母,没有我的同意,你便不能进门。即便是进了门,也不过是一个妾侍的身份。
既然如此,你在担心什么?白意儿冷冷的说,既然所有的关系你都看的清清楚楚,知道的明明白白,你与我不依不饶的做些什么?你在害怕什么?既然你已经是正妃了。你已经是当家主母了,你管好你的太子府就好了,我的事,不需要太子妃你理会。不敢劳驾!
纵使是好脾气的人,也被惹火了。这个白冷香,自从她回府之后,就不依不饶的,天天一个花样,让她不得安生。说话如此刻薄,行事如此不入流,如何当的起太子妃的职责?
白冷香一张俏丽的脸蛋突然涨红,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只是恶狠狠的看着白意儿,眼里满是恼火和愤恨,直恨不得将白意儿一口咬死。
咳,意儿,白夫人又虚弱了三分,颤颤巍巍的嗓音,说:如何这样说话?香儿是你的妹妹,你该让着她一些,怎么这样欺负你妹妹?不过是一个三太子,哪里值得你们两姐妹争吵成这个样子?香儿,怎么对你姐姐这样无理,快些道歉!
艳丽的大红宫装,繁复的花纹样式,缠枝的牡丹大朵大朵的盛开,粉蝶环绕,说不出的春意盎然,欢闹景象,却压不住白冷香此时脸上的恼恨。
看着白冷香一张俏脸几乎扭曲变形,白意儿缓缓一笑,说:罢了,不过是一个男子,在你眼里是块无价的宝贝,于我,却不过是萍水相逢君子之交。我不与你争抢便是,你用不着气恼成这样。好了,既然冷香来了,意儿便回去了,想来母亲也有许多的话要与冷香私下说,意儿就不在此碍事了。意儿告退。
说着,低了头,退出房门。
母亲,您瞧她那嚣张模样,真是恼火!白意儿一退出去,白冷香立刻抱怨,她根本不将您放在眼里,您还叫我与她道歉?真是,您怕她做什么?她不过一个没爹没娘的野孩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胡说八道些什么!白夫人立刻斥责道,你要再胡说,这件事休想要母亲帮你,自己没用,区区一个三太子都管不住,当初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三太子,嫁过去了却独守空闺,你好意思在此叫嚷?真是让人恨不得骂你一顿才好!
见白夫人生了气,白冷香立刻闭嘴,不再说。
你还要如何?白夫人无奈的看着她,说:她已经答应你不再与你争抢三太子,你还要她如何?出了事,便怪罪旁人,为何不想想你自己,若是你是个能干的,为何三太子会放着好好的太子府不回,一直在那青楼女子那里?即便三太子喜欢的是意儿,可是也该回府才是,却为何宁愿一直宿在那青楼女子那里,也不愿意回府去?不是母亲说你,你也该好好的想想你自己的问题才是。一味如此厚此薄彼,最终只怕是三太子也不会将你放在心里。
平白被训了一顿,白冷香不高兴的撅起嘴,闷声不吭的低着头,伸手拉扯着身上的宫装丝带。
母亲与你说的这些,你可听清了?白夫人敲她一下,问。
听清了,听清了。白冷香闷闷的说,女儿记着便是,做什么打我?下这样重的手,您瞧,都红了。
白夫人见她那模样,好气又好笑的说:你活该,不将你打痛了,你记不住。罢了,回去吧,好好想想母亲说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