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好看,平日里意儿并不曾打扮,只是素素淡淡的,甚至是胭脂也不用的,今日却浅浅的抹了一层胭脂,上了一层粉,唇上细细的挑了一层唇红,眉毛用眉笔细细的画了,本就清丽的秀气脸蛋增添了几分美丽,头发梳了蝴蝶髻,斜斜插了两根簪子,簪子上精细的刻着花纹,流苏洒下来,越发的衬得人整个人清丽脱俗,美丽极了。身材本就窈窕,又穿了月白色的裙,裙上金线绣着的缠枝牡丹大朵大朵的绽放,漂亮极了,一动,说不出的轻盈。
意儿,可是饿了?司马朗回去梳洗了,换上一件浅白色的轻装,腰间系了一块上好的碧玉,碧玉下黄色的流苏晃动,眼中含笑,凉薄的唇浅浅的上挑,十足的洒脱飘逸。
白意儿从梳妆台边走出来,笑着说:你来了,正好,柳绿刚刚将早膳端上来,还真是有些饿了。
司马朗从外面跨进来,见了白意儿,笑道:真是好看,怪不得你一直不曾打扮,今日一见,真是让我惊讶。
白意儿轻轻一笑,说:刚才柳绿已经夸奖我漂亮了,倒不用你锦上添花。
我说的是真的,意儿。司马朗走近她,靠近她,俯在她耳边,低声说:原来你是这样的漂亮,我越发的舍不得放开你了。
柳绿和玉檀二人相视一笑,静悄悄的走了出去,留下空间给两人。
眼见着他越靠越近,白意儿的脸越发的红了,脱口而出道:我饿了
见她尴尬不已的模样,司马朗轻笑道:我也饿了。
那我们赶紧用膳吧。白意儿几步走到桌边去,低了眼不敢看他。
司马朗轻笑着走过去,好心情的看着她害羞不已的模样,不语。
低头吃饭,努力忽略他的目光,最终实在是忍不住,那眼光仿若是长在她身上一般,黏住不放,她恼了,抬头瞪他,说:难道看着我就能够饱了不成?
司马朗笑笑,说:意儿,你还是莫要打扮的好,觉着有这样美丽的风景可看,用膳与否却不重要了。
胡说八道。白意儿佯装绷着的脸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弯了眉眼,犹如一弯浅月,轻声说:哪有人能够看风景就看饱了的,快些吃吧,天气冷,一会儿就凉了。
司马朗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让他眷恋不已,笑了笑,低头用膳,不再说话。
为何不让我进去?精心装扮过的玉茹站在司马府门口,看着奕白奕敏二人,轻声问,主子此时不在府内吗?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奕白看了看玉茹,说:庄主昨晚刚回来,此刻正在与白姑娘一道用膳,吩咐了不让旁人打扰。
白意儿也在吗?玉茹淡淡笑了说,那玉茹来的真是不是时候呢。只是,玉茹实在是有事情要找庄主,能帮玉茹与庄主说一声吗?就说玉茹昨日刚谱了一曲新的曲子,想要弹给庄主听。
玉茹姑娘,你还是回去吧。奕敏轻声说,主子此时正在用膳。你不过是要弹琴给主子听罢了,此时主子没心情听琴,主子累了好几日了。如若主子想要听琴了,定然会去醉花楼找你的,你又何必非要纠缠在这一时?主子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白姑娘了,甚是想念得紧,今日好不容易得空,自然是要陪着白姑娘说说话的。即便是我去与主子说了,主子也是不会见你的。
是呀,玉茹姑娘,奕白有些不忍,他知道玉茹一直都很喜欢主子,只是主子喜欢的是白姑娘,况且当时做了这个选择,便注定了没有和主子在一起的权力。和玉茹共事了好几年,知道玉茹的一腔痴情。他轻声说:即便是此时放你进去了,也不过是徒添烦恼,主子此刻根本没有心情理会旁人,白姑娘是主子心中唯一所牵,能够陪着白姑娘说说话,主子心中已经万分高兴了。
哼,你们倒是一口一个白姑娘的叫的欢畅,玉茹轻轻哼了一声,见二人一直不让她进去了,不禁有些恼了,不高兴的说:身为庄主的贴身护卫,你们不提防着那个白意儿也就罢了,却这样护着她,真是让人恼火。难道你们就不怀疑那个白意儿的意图吗?为何这样不明不白的与庄主搅和在一起?纠缠着庄主不放?分明是意有所图,你们不保护着庄主,万一一个不慎,白意儿伤害了庄主,你们要如何?那个白意儿,根本不是什么好人,这样不知廉耻,好好的有家不回,却赖在司马府,其心可居!况且她明明与三太子有了婚配,却一直不愿意嫁给三太子,分明是别有所图!
耳中听着玉茹刻薄的话语,奕敏禁不住皱了眉,轻声说:我们不知道白姑娘是不是意有所图,只知道主子见了白姑娘便很开心,只要主子开心,我们就不会理会白姑娘是不是其心可居。主子寂寞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一个白姑娘可以让主子开心,我们断然不会阻止白姑娘接近主子。况且,白姑娘并不是心思深沉的人,我们相信主子是断然不会看错人的。
玉茹姑娘,奕白说,算了吧,我们都知道你喜欢主子,只是当你选择成为主子的下属的那一天起,就失去了成为主子的伴侣的资格,又何必这样执着?这些年来,你还不清楚状况吗?主子喜欢谁不喜欢谁,已经表现的很清楚了。更何况,白姑娘并非纠缠着主子不放,一直是主子不让白姑娘离开。白姑娘心地善良,属下看她并不是什么别有居心的坏人。而且,除了主子自己,大月王朝还找不到可以伤害主子的人,你就不要担心了,主子做事向来自有分寸,还轮不到你一个下属来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