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太子玉茹缓缓地走上楼来,脚上金线勾勒出百合花的香鞋,沉稳的踏在木地板上,悄无声息,裙裾轻摇,小碎步的往前走。
李宣趴在桌上,看着那香鞋一步步的靠近,靠近,最后站定。鼻尖一阵脂粉香气,甜腻馥郁,有些腻人。他恍惚间想起意儿似乎是从来不用这些香粉的,身上淡淡的清爽味道,间或的有桂花香味,清香辽远。
三太子,怎么如此无精打采的模样呀?玉茹在桌边坐下来,娇声问道。
李宣理也不理她,径自喝酒,抬眼看着窗外,今年的冬季似乎甚少下雨,总是有着和煦的阳光,一层层的云,弥漫天际。
玉茹今日去司马府,正好瞧见了白姑娘。玉茹貌似无意的随口说,眼角却扫着李宣的表情,白姑娘她
如何?意儿现在如何?李宣激动的一把抓住玉茹的手,着急的问。急切的眼神,眼睛里好几根艳红的血丝,表情有些吓人。
玉茹一愣,随即哎哟一声柔声叫道,尖声喊:三太子,您弄疼玉茹了哀怨的望着李宣,我见犹怜的模样。
李宣赶紧放开她,坐正了身子,低声问:你今日去了司马府,意儿,她可好?司马庄主,他,对她可好?
玉茹正正身子,一边手捏着手腕,想了想,说:玉茹今日早晨去的司马府,却没瞧见白姑娘。
那你适才为何说你看见了意儿?李宣皱眉,你欺骗本太子?
玉茹娇声一笑,说:三太子,玉茹没亲眼瞧见白姑娘,却不妨碍旁人瞧见意儿不是?
你若是要说便快说,不说就滚出去!李宣不耐烦,低头喝酒,并不理会玉茹。
哼,这样厉害,不是还是降服不了白意儿吗?玉茹恼火的想,分明是摊扶不上墙的烂泥,要不是为了庄主,我玉茹会如此陪着笑脸与你说话?想我在醉花楼,多少客人花了千金,只是为了买本姑娘一笑。
三太子,不要着急呀。玉茹媚笑着眨眨眼,撒着娇,说:这白姑娘过的好与不好玉茹是不知道,可是玉茹今日在司马府门口却是遇见了奕白奕敏总管。三太子也知道这两名总管是司马庄主的左右手,推心置腹极了。可今早玉茹去司马府的时候,二位总管却拦着府门,不让玉茹进去。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司马庄主不得空。说到此,却顿住不说,只是娇笑。
李宣抬眼看着她,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玉茹眼神一转,看着李宣,轻声说:三太子要听接下来的话,玉茹却是不敢说的。说了,怕是三太子要生气的。玉茹可没那个胆子,得罪了三太子,玉茹却没半分好处的。只怕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你说了这样多,不过就是为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李宣懒懒的说,说吧,本太子恕你无罪。
如此,玉茹便先谢过三太子不杀之恩了。玉茹软声说,奕白奕敏二位总管拦着玉茹不让玉茹进去,只说司马庄主在忙,不得闲。玉茹很是奇怪,那样早,庄主有何事可忙?况且庄主是允诺过玉茹可以随时进出司马府去找他的。细问,才知道,
她那绢子擦擦嘴角,低了眉眼,说:原来司马庄主那时却是在白姑娘房内。那总管二人满脸的不自在,仿若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说的不情不愿的,支支吾吾,很是隐晦。玉茹听了,不敢再做停留,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