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江南姑娘水灵灵的,待以后,真得去好好瞧上一瞧,看看白叔到底有没有在骗自己。江一淮出了神,心中这般想着。
眼见外边红霞越甚,赶忙收了心思,江一淮看了看还沉浸在诗里的婆婆,突然起身,凑到知苏身边,小声说道:“知苏,你看婆婆她现在完全沉浸进去了,要不我们——”
江一淮话还没说完,知苏便摇了摇头“不行,婆婆还没说下堂,我们要是就这样跑掉的话,那可是既不尊老又不尊师了,这可使不得。”知苏语气坚定,一脸没得商量的样子。
只见江一淮偏过头去,装做丧气的样子说道:“唉!既然这样的话,那这可怎么办啊,灵儿她还在后山等着我们呢,还等着知苏哥哥教她认字呢。”语气可谓娇滴滴,不忍听。
知苏一听,看着江一淮,眼神坚定无比。而后,一把握住江一淮的手,动作利落飞快,便向府外而去。
在出府门时,知苏还不忘回头大声喊道:“婆婆,一淮拉我出去玩会!我们一定在晚饭前回来。”
江一淮黑着脸“……”
红雪被这一喊,顿时从脑里的意境中回过神来,看着早已没了两人踪影的书桌,冲着门外气喊道:“你们俩今晚别回来了!我还没说下堂你们就敢跑,罚你们今晚不准回家。”
“真是气死我了,老头子,今晚你自己煮饭吃。”红雪朝院子里的其中一间屋子叫了声,便自顾继续拿起那本诗词集读了起来。
“人比黄花瘦……”
……
另一边,知苏早已拉着江一淮来到了后山。
夕阳下的山林,总是容易让人沉醉。
“好你个知苏,竟然这么说,我不管,到时候回去要是婆婆罚我,你要跟我一起承担,不然我就跟婆婆说,你沉迷女色。”江一淮坏笑道。
知苏沉静的反驳道:“一淮,此言差矣,且不说你哥哥我是正人君子,就凭咱两这兄弟之情,我又岂会让你一人受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沉迷女色,我知道我的路是什么,考取功名,夺那状元,可没沉迷女色。”
江一淮听后,沉思小会,他知道自己这个哥哥痴迷念书,为的就是考取功名,但让自己不解的是,他又不好那些虚名,这十几年来,很多晚上,知苏总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手中紧握的锦囊,不知想着什么,思索许久许久。
再过几天,城里的考名选取就开始了,到时候,靖国各个城县便会进行考试,考试前十人,便可入选,然后在一年后,赶赴京城长安,进行最后的大选,而到时的第一人者,便就能得“靖国第一才子”的名誉。
当江一淮正想继续说些什么时,他却发现,知苏早已跑到他大前面去了,在那边有一个石亭,亭子里有着一道倩影,在夕阳的红霞下,亭亭玉立。
“我去你的正人君子。”江一淮骂道。
春风夕垂下,诗酒趁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