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十一 此恨绵绵【下】(1 / 2)

桃花一开,见面即散。

容华放下扇子,对珍珠道:把这扇子送到你二爷屋子里去。他不是闲着有些头脑不清么,你就把方才说的那个什么,都跟他讲一遍。珍珠眨眨眼,也未多想,应了便拿着扇子过去了。

容华又喝了口茶,这才不经意地问红玉:你见到瞿府大奶奶了么?她问的即是尚嫙。

见着了。红玉道。

你觉得她怎样?容华把茶盏搁在案几上。

这,不太好说,红玉斟酌着词,她与,她与夫人很不相像。

怎地说?

要说,她是方才画刚才那面扇子的人,我也会信的,但是奶奶你,却绝不是做这些事的人。

容华听了红玉的话,没再说什么,只是让红玉下去了。她慢慢寻思这番话,就在突然之间,她堪破了自己生命中一个悲凉的秘密:要知道尚嫙和她容华本是两种不同的风格,一个明艳如火,一个清雅如菊,没有可能,瞿衡爱她,转眼又接受了尚嫙可是,事实上,尚嫙还是瞿香,她们学的一直是梅疏影这才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所以这才是当年的真相。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容华心中仿佛放下了多年来一直梗着她的困惑,原来果真从头到尾,梅疏影才是她的天敌,天生的敌人。

她想着想着,又忍不住大笑,像是笑去了十多年的怨气。

真是,这个笨弟弟。

这日下午本无事,梅疏影坐在窗前,看着院外几株玉兰。玉兰花开,这里原本种的是梅树,不知何时已经改种玉兰了。不过白玉兰花盛开,朵朵花冠大似碗,又白皙纯净,看着倒也心旷神怡。

疏影,我

突然一阵花香迷目,梅疏影见一人立在树下,那人正是她当年的相公,秦雍西。

梅疏影困惑地站起身来,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我,我是来接你回去的。秦雍西踌躇道。

怎么?

疏影,跟我回去吧。

我,我不知道为什么,疏影发现自己无法完全地拒绝秦雍西,无法说出决绝的话语。秦雍西这个人,有些软弱,唯唯诺诺不敢言语,什么都是听他父亲秦未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