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你,你别动我,我,我告诉你,冯家,冯家很强大的,随随便便就能把你,把你拍成肉酱,你,你们不得好死……
冯广鹏脸色惨白,言语断断续续,像个卡壳的机器人一般,仿佛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些什么。
吃瓜群众们都面带好奇于震惊,兴致勃然地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很是不明就里。
那个治安队长为什么突然疯掉?明暗两道通吃的冯老板为什么会被吓傻?那个大块头说的话又是什么,难不成,他们真的上冯家杀过人?
吴家的父子叔侄却是如遭雷击。
冯浩铭七十大寿那天发生的是,那些底层勤勤恳恳,与世无争的百姓自然不知,但已然跻身豪门的他们却是有所耳闻。
冯家寿宴被两个武艺高强,心狠手辣的人给搅了,冯家嫡亲子侄当场被格杀三人,前来贺寿的权贵更是被迫自断双腿,想狗一样从冯家大宅爬出。
这于金陵城,乃至整个江南省的上层圈子,都是一场大地震。
这两个年轻人,竟然会是那日大闹冯老太爷寿宴,且全身而退的狠角色!
吴尚德冷汗直冒,两腿发怵,感到自己踢在了铁板上。
哈尼,怎么了?你不舒服吗?”杨菁雯轻轻地揽住吴尚德的腰,俏脸带笑,吐气如兰,目光中满含娇媚与关心。
啪!
但回答她的,却不是吴尚德的宠溺,而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五个清晰的指印立时出现在了她那涂脂抹粉的脸上。
哈尼,你打我?你为什么打我?”杨菁雯捂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吴尚德,难以置信地问。
她怎么也没想到,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地吴尚德会动手打自己,还出手如此之重,如此之果决。
如果不是脸上热辣辣的疼痛如此的真实,她甚至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你这个爱慕虚荣的蠢女人,把我害惨了,从现在起,我和你正式分手,你和我吴家,再无任何关系!”
吴尚德惊愤交加,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如果不是这个蠢女人爱慕虚荣,没事找事地去招惹这两个敢在冯家大杀四方的狠角色,自己又怎会踢到铁板上,被打得满地找牙,颜面丧尽?
所以,他把满腔的怒火都发泄在了这个蠢女人的身上。
你,你说什么?你不是说过,要爱我一生一世的吗?”杨菁雯懵圈了,失魂落魄地看着吴尚德,机械地问。
不,不可能,我这么有年轻,这么漂亮,这么有魅力,吴公子不会抛弃我的,吴公子一定会娶我过门,让我正式成为吴家的儿媳妇的。”
她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自己。
她宁可相信公鸡下蛋,太阳西出,都不相信,吴尚德会抛弃自己。
尽管,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
吴公子,虽然我很讨厌这个爱慕虚荣,见利忘义的拜金女人,但是你把所有的过错都强加到一个女人的身上,还当众打女人耳光,的确不是大丈夫所为。”龙云风目光深邃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说。
龙魁,龙魁这是在为我说话吗?他,他真的是在帮我吗?"杨菁雯看看面色阴沉,惊怒交加的吴尚德,再看看镇定自若,稳如泰山的龙云风,心中百感交集,她第一次觉得龙云风的身影是如此的伟岸,如此的高大。
杨菁雯,我不是在为你说话,我只是看不惯一个大男人当众打女人罢了。”龙云风冷冷地道,毫不留情地击碎了她的憧憬与幻想。
吴尚德,无论你做什么,你们吴家,都难逃覆灭的结果。”
龙云风说着,棋盘上的两颗炮已经排在了同一条直线上,以重跑绝杀将对方的老将逼入了绝境。
你们,你们给我马上开枪,打死他!”冯广鹏两眼放光,歇斯底里地咆哮了起来。
虽然队长林克忠疯了,但我身边还有十多个巡捕,还有十多把枪,我就不信,这两个家伙能在如此近的距离内,躲过这么多支短枪的齐射。
砰砰砰!枪声响起,弹片横飞。
但那声音,却不似陆肆式警枪发出的,反而像是玖贰式军用短枪的嘶鸣。
十多个巡捕如同被拦腰斩断的树桩一样,仰面倒在了地上。
他们一些人的手恰到好处地按在腰间的枪套上,圆睁的眼睛像死鱼一样翻白,眉心处都无一例外地多了一个带血的窟窿。
玩枪,和老子比,你们连垃圾都不是。”傲狂不屑地扫了一眼遍地的死尸,声若洪钟地吼道,气势滔天,显得异常的霸道张狂。
手里的军用短枪还在散发着丝丝的热气,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射出夺命的子弹。
你,你竟然有枪,你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开枪sha人!”冯广鹏惊恐万状地叫唤着,肥胖的身子已经如筛糠一样颤抖了起来。
龙魁,你竟然有枪,私藏热武,在夏国可是能够把牢底坐穿的大罪啊!”杨菁雯花容失色,颤声叫了起来,焦急的心莫名地缩成一团。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不由自主地担心起龙云风的安全来。
不劳你担心,我能应付。”龙云风淡淡地回了她一句,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希望这个蠢女人经此一役能迷途知返,不要再如此地爱慕虚荣,重利轻义。
嘭!
傲狂一个箭步跨了上去,左脚将地面猛地踩出了一个深坑,右脚闪电般飞出,重重地踢在了冯广鹏发福的肚子上,像踢足球一样将后者踢得横飞出十数米,并狠狠地将对面店铺里的货架撞翻。
货架上的鞋子尽数落在了冯广鹏的脸上和身上,鲜血和白沫更是如决堤的洪水般从其嘴里喷出。
先不要取他性命,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法。”龙云风邪魅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