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是谁杀了颂猜?”吴从文惊怒交加,目光阴沉的地环视四周,高声喝问,早已失去了作为一名成功人士,豪门家主的内敛与威仪。
回答他的,只是众人惊愕呆滞的眼神,和迎面吹来的呼呼寒风。
吴家主,吴主任,如果这个暹罗人就是你们的倚仗的话,那么一切都可以结束了。”龙云风不紧不慢地说。
是你使的妖法对不对,好,别以为你会点旁门左道的计俩就可以横行无忌,我告诉你,你的死期很快就要到了。”吴从文恶狠狠地瞪着龙云风,旋即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冯老板,有人在你的天都广场闹事,还口出狂言,要明抢你的天都广场,还说你们冯家就是一堆破砖烂瓦
他将手机放在耳边,添油加醋,连珠炮似的说着,话有多难听说多难听,无比的恶毒,哪怕是悲天怜悯的活佛听到,都会被气得怒火万丈,杀心大起。
何况那个冯老板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没等吴从文说完就杀气腾腾地撂下了一句话。
我马上带人过去,把那家伙剁成肉酱,扔到秦淮河里喂王八。”
小子,你死定了,冯老板马上就要带人来了,你就是有十条命也难活。”吴从文阴恻恻地说着,目光中透露着豺狼般的凶狠和蝮蛇般的怨毒。
小子,在你死了之后,我会让拆迁队把你住的地方推平,在那里建上大型的游乐场,洗浴中心,让达官贵人们放松娱乐,金陵城的gdp又将会上涨十几个百分点。”吴从武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们吴家很快就要完蛋了,冯家的丧钟也将敲响。“龙云风从容不迫,怡然自得地道。
你,你小子死到临头还口出狂言,简直就是被吓疯了,吓傻了!”吴尚德操着漏风的话语,颐指气使地说着,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龙魁,等你被冯老板剁成肉酱之后,每年的今天,我会准时给你烧一炷香,尽一尽我们的同窗之谊。”杨菁雯也是高傲地抬起头,红唇轻启,洋洋得意地说。
冯老板就要带人来了,听说他很厉害,在金陵城明暗两道通吃,在巡捕房里都有人,你还是赶紧走吧。”姚蓓蓓关切地道。
与我素昧平生,却对我如此关心,这天都广场已经是你的了。”龙云风微笑着说,当即掏出手机,悠然自得地下起了象棋。
龙哥,不知道这个冯老板是冯家的哪条杂鱼,等他到的时候,让我练练手,看着我们的侄子干掉了这么多个垃圾,我手都有点痒痒了。”傲狂跃跃欲试地活动着关节,迫不及待地说。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了,无聊到要靠修理垃圾来打发时间?”龙云风略带调侃地道。
我无聊得实在手痒痒了嘛。”傲狂尴尬地恳求道,活像一个小孩子在和大人撒娇要糖吃。
好吧,待会儿那个冯老板来了,我批准你把他的脑袋拧下来。”龙云风微笑着道,同时冲并过河。
这两个家伙是见死到临头,被吓出失心疯了吧?冯老板就要带人过来了,他们却还在这里没心没肺地说笑调侃。”
正在看热闹的众人皆不约而同地这般想。
虽然秦天阳表现出了不俗的战斗力,也着实深深地震惊了在场众人,但他们仍不相信,龙云风等人具有与冯家抗衡的实力。
当今社会,讲究的是金钱、权势,武功再好,难道还能打得过子弹不成?冯家不仅在江南省手眼通天,似乎在军中也有着不浅的关系,调来一个哨的士兵,剿灭与其敌对的势力,是轻而易举的事。
所以,这两个自以为是的年轻人,还有这个桀骜不驯的孩子,只有身首异处的结果。
不消片刻,一个四十五岁左右,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腆着发福的肚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一头乌黑的短发梳成了当下时尚的三七分头,白皙肥胖的手饶有兴趣地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双目颐指气使地环视四周,仿佛是在努力做出一副君临天下,无上威严的样子,身上的名牌西式皮衣倒还真给他增添了几分上位者的气派,脚上的进口鳄鱼皮鞋擦得铮亮,几乎能清晰的映照出人的倒影。
他的旁跟着的,是十余个头戴大檐帽,身穿黑色制服,腰悬短枪的巡捕。
有意思。”龙云风意兴玩味地打量着他那张肥胖得仿佛能挤出好几斤油来的脸,惬意地笑了。
这张脸真有些熟悉,与死在他手上的冯广权和冯广清有着几分相似,必然是冯家中人,自己对他也只有那么一点模糊的印象。
这样的人,的确还不够资格让北境龙帅铭记在心中。
究竟是谁如此大胆,敢在我冯广鹏的地盘闹事,还敢扬言要强夺我的天都广场!”冯广鹏扬起头,气冲斗牛地吼道,并煞有介事地点燃了一根英伦进口的上好雪茄。
冯老板,我想要你的天都广场,而且不给一分钱,你有意见?”龙云风扬眉轻笑,神情玩味地看着他,推车过河,吃掉了对方的一颗马。
你t冯广鹏破口大骂,但话到一半,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到了嘴边的话也生生咽了回去,宛若骨鲠在喉。
因为,他觉得这个声音无比的熟悉,每一个字都如冰刀般狠狠地插入他的耳际,让他感到浑身颤抖,寒意顿生。
他定睛一看,登时面色惨白,大惊失色。
是你!”
他用近乎颤抖的声音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