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两日,可有什么收获?”
“我现在极为后悔,当初拼着命将妖云镜和寻汶阵法连接在了一起。”
“那就是没收获了。”
澄衣笑着看了一眼祁宁,夸奖道,“你真聪明。”
然后咒乐绫默不作声的将祁宁缠了个严实,挂到了澄衣身后的树干上,自顾的荡起了秋千来,等祁宁反应过来,当即吚吚呜呜的表达着自己的不满,澄衣只是手指一点,咒乐绫就将祁宁的嘴捂了个严实。
一下子清净了不少,澄衣又开始研究起了寻汶阵法来。
她掌心漂浮起一团妖气,小小巧巧的,她将妖气扔进了仿照的寻汶阵法里,寻汶阵法立即变幻状态,将那处异样的妖气盯的死死的,简直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澄衣的心都要暴躁起来了。
看来得潜回一趟万狐宫,将寻汶阵法摧毁为好。
澄衣想着想着浑身又起了灼烧之感,她的妖魂融合总是随时随地,一旦融合开始,她便渴睡极了。
咒乐绫放开了祁宁,祁宁好不容易下了树,本想念叨几句,却见澄衣难受极了,他将澄衣抱起,放进了房中的软榻上。
“祁宁,你守着我,不要让任何妖族知道此事。”
澄衣话落便睡了过去,她像以前一样睡的极不安稳,额间在热意的炙烤下已经开始汗湿了起来,她眉间皱起脸色潮红好似落入了纠缠不休的噩梦之中。
“主上,妖君来了。”
祁宁听到了门外明昼予浅的说话声,他看了一眼澄衣,她这一睡又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他在澄衣的身边布下了禁制,因为担心布的还是双重禁制,他打开房门走出去时,还将未焉留在了房中。
“主上睡下了,我过去吧。”
明昼予浅不疑有他,祁宁右颈间的黑色茯苓花便足以让他们全然相信,他们习惯了黑色茯苓花统领盲羽花的一切。
澄衣这次的妖魂融合似乎比往日里的不适来的更为凶猛,她无助的抓起身旁的被子,手指骨骼分明,纤白里透着淡淡的粉色,她的表情极为痛苦,好似正在经历什么酷刑似的。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澄衣从大汗淋漓里清醒了过来。
她极为舒缓的深吸了口气,妖魂融合总算完成了七七八八,虽说灼烧感和疼痛感越发强烈,她心中也有些犹疑,可总的来说,也算是好了个七七八八,澄衣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只当是心绪不宁的缘故。
她起身时看着身边设置的双重禁制,她记得她昏睡前是让祁宁守在她身边的,这是出了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离开,她随手碎掉了禁制,出门时还顺手将未焉带了出去。
“你是何时醒来的?”
“封魂镜出来后记忆便断断续续的,同君上和主上去了一趟不归谷,在盲羽红潮里想起了一切。”
“果然,难怪你当时那般着急让本君带衣儿入封魂镜。”
“君上想让主上醒来,属下也想让主上醒来,虽说目的不同,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你处心积虑究竟为何?”
“君上应该知道,自主上醒来,你们便再无可能,她是带着对你的恨死去的,如今也是带着对你的恨醒来的,君上应该放过自己也放过她,两不相见,岂不是好。”
“哪里好?”慕晚吟有些苦笑,“正如你等了她四万年,本君也等了她四万年,就算这六界任何人放弃了她,本君都不会,我与她没有放过二字。”
“君上这是自欺欺人,注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你哪,执着的跟在她身边,又希望有什么好结果?”
“属下与君上不同,属下对主上没有偏执的爱,更没有强烈的占有,属下只是想陪在主上身边,哪怕默默无闻也无所谓,可君上受不了,若是主上的目光从此与君上无关,君上只会变得更疯狂罢了。”
“你倒是了解本君。”
“君上为神时已对主上执念颇深,如今君上为妖便只会欲念更深,妖族比神族好,至少在解放天性方面,妖族可以做到肆无忌惮。”
“这是她告诉你的?”
“不是,主上从来不跟属下说这些闲话,她最喜欢的事情莫过于用咒乐绫收拾属下。”
“那是你太过呱噪,影响了我的心情。”
澄衣拿着未焉从殿门口走了进去,她就说祁宁为了何事将自己扔在了房中,原来是慕晚吟到了,那确实应该出来迎迎。
她将未焉扔给了祁宁,祁宁拿到后便放进了灵海退了出去。
慕晚吟闪身到了澄衣身边,澄衣颇为戒备,咒乐绫还未在澄衣手中成形,她已被慕晚吟扣住了身形,澄衣无奈,失了先机总是被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