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昼茯苓饶有兴致的看着妖后和她身后的明昼夕颜,明昼夕颜满目得意,似乎是找了妖后为她出气,而妖后则是一脸的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知妖后殿下与少君来此有何贵干?”
“昨日夕颜莽撞伤了二公主,本后今日特意来看看。”
明昼茯苓对妖后此言倒不觉得诧异,妖后虚伪惯了,特别是在妖前妖后总是两幅面孔,她既然要为明昼夕颜挽回些名声,自然是要来安抚自己的。
只是明昼夕颜显然不明白妖后的心思,她一见妖后安抚明昼茯苓瞬时就拉下了脸,极为不悦的娇喊道,“母后。
妖后瞪了明昼夕颜一眼,明昼夕颜瞬时不敢造次,只能将满腹的不悦咽进了肚子里。
“茯苓哪敢怪罪少君,妖后殿下不必如此。”
“二公主立有大功,如今住在这里岂不委屈,本后叫妖奴细心收拾一下,你下午就搬回虞琢殿吧。”
“不劳妖后挂心,那虞琢殿是娘亲的殿室,如今娘亲虽然不在了,可那也是父君赐给娘亲的,谁也没有资格决定虞琢殿的归属。”
妖后的神情蓦然就沉了下来,她身为妖界的君后难道没有资格决定一座殿室的归属,太过可笑,明昼茯苓完全就是在激怒自己,她沉静的眸中波涛汹涌,极为愤怒,可她还没有忘记自己带明昼夕颜过来是做什么的,她压制下自己的怒气,仍旧淡然的看着明昼茯苓。
“君上疼惜婧奴,那虞琢殿自然还是婧奴的,本后只不过是想让你过的舒适些,二公主何必动怒?”
明昼茯苓蓦然就笑了,“我也是怕妖后殿下忘记了曾经做下的事情。”
妖后淡然的神情忽的就僵硬在脸上,她屏退左右,甚至连明昼夕颜都被她赶了出去,她神情不善的看向明昼茯苓,冰冷道,“你果然都知道了。”
明昼茯苓嗤笑一声,寻了石凳坐下,“自然是知道了,难道烈长老没有告诉你?”
“哦,对了,烈长老如今还躺着,没醒。”
妖后被触及到了心里的痛处,可更让她痛的地方是自从她的爹爹昏迷不醒后,烈族已开始渐渐脱离她的掌控,旁支的血脉往日里总是唯唯诺诺的,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觊觎烈族长老之位的心思。
她已冠上明昼的姓氏,若烈族旁支真心相争,她难以插手。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妖后明明心里清楚,又何必装作不知道?”
“你不会成功的,君上他是向着本后跟夕颜的。”
“是吗?如果你失了烈族的拥护,对父君毫无用处,他真的会护着你跟明昼夕颜吗?”
“是你?”
“是我,也不算是我,我只是稍稍提了一句,哪知他们就想的那般远。”明昼茯苓说的不甚在意,好似这些事情她都没有参与过,“妖后殿下已是进退两难,本就不易,竟还有心思取出冥夙勾月送给我,不知妖后殿下失了秘宝,可对烈族想好了怎么交代?”
“妖后殿下为了父君的宠爱毒杀了他的爱妾,这事儿若是让父君知道了”
“明昼茯苓,你敢”
“我为何不敢?我身无一物,有何不敢?”
“你若想报仇,便冲着本后来,夕颜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与你血脉相连”
“血脉相连?”明昼茯苓蔑笑,“这血脉给你,你要吗?”
“本后不会让你得逞。”
“妖后殿下若是能重新获得烈族的支持,这也不无可能。”明昼茯苓好心提醒道,“不过妖后殿下动作需得快些了,我听闻烈族旁支的适龄女子都十分可人,你也知道,我的父君你的夫君对美人可是极为喜欢的,烈族少了你这个妖后,可还能出另一个妖后。”
“到时候明昼夕颜会是怎样的境况?”明昼茯苓认真的思考了下,“或许,比我现在还要落魄。”
“明昼茯苓,你怎么这般恶毒?”
“恶毒,我吗?我与妖后殿下不遑多让。”
妖后心思早已乱了起来,她下毒之后,直到婧奴死去,好不容易松了口气,却被明昼茯苓知晓了,这些年她允明昼茯苓活着,不过是因为明昼茯苓的不争,也怕在明昼茯苓出事后,明昼玄离彻查此事。
但她没有想到,一直默默承受的明昼茯苓早已脱离了她的掌控,心思深沉,修为高深,她已错过了直接抹杀明昼茯苓的机会,如今又临烈族内斗,她败势已显,若不想办法曲回,她的夕颜该怎么办?
“北冥辑牧,如今只有北冥辑牧能帮她,只要她的爹爹醒来,一切都能回到原点。”
妖后已管不着明昼茯苓的心思,她现在要做的是先夺回烈族,她不能失去烈族的支持,这是她能成为妖界君后的根本。
“明昼茯苓,本后不会让你得逞,你想都不要想。”
“妖后殿下慢走,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