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这几日他们可为难你们了?”
“少君来过两趟,奚落了我们几句就走了。”
“她受了气,无处发泄,你们听着就好,在未得我命令之前,不可妄动。”
“是。”
“烈轩命不久矣,你找个时间去跟那位说说,让他把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到父君的榻上去,他若错过了时机,可就没这等好事儿了。”
“是。”
明昼茯苓将剩下的事情交代了一番,便趁着四下无人回了简陋瓦市,她眼下在外面看来是身负重伤的,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在万狐宫里溜达。
“回来了。”
“嗯。”
“趁热喝。”
明昼茯苓干净利落的喝完,她将白玉碗放在石桌上,似乎是有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她又选择了沉默,她转身回了房。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六日,直到第七日晚间,明昼茯苓百无聊赖的坐在树上,看着司歌熬煮莲瓣,这已经是第七日了,他为何就是乐此不疲。
月华初上,风轻云淡,明昼茯苓心思百转,她微扬着头,眼睑低垂,若有所思。
皎皎月下皎皎公子,这清冷月辉挠的她心痒痒的,可她又理智的知道,不能被眼前的好给迷惑到。
她侧了个身,就着月辉休憩了起来。
“娘亲,这颜色太素了,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
“红色,鲜艳艳的大红色。”
婧奴轻笑出声,“你还小,不急。”
年幼的明昼茯苓疑惑的眨了眨眼睛,正想问为什么,却被耳旁的唤声引出了梦境,明昼茯苓清醒过来,她双眸轻启,缓慢的呼了一口气,正好撞进了司歌的眸色里。
明昼茯苓神情柔和了许多,“我刚梦见娘亲了,她笑的真好看。”
司歌默然,他将明昼茯苓抱进怀里,平稳的落在院子里,明昼茯苓得了个安稳,又合上了眼眸。
司歌将明昼茯苓抱进了房中,轻轻的放在软榻上,他从明昼茯苓身后环住她,柔声道,“别睡。”
明昼茯苓困倦的睁开眼睛,她似有不解,她还想再看看她的娘亲。
“喝了再睡。”
司歌将白玉碗递到明昼茯苓嘴边,明昼茯苓乖巧的喝下。
“我困了。”
“嗯,睡吧,我在你身边。”
明昼茯苓眉眼一笑,寻了个合适的位置,手不自觉的环上司歌的腰身,复又睡了过去。
司歌轻轻落了一吻在明昼茯苓的眉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司歌的声音很轻,很快在夜风中消散的一干二净。
明昼茯苓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司歌的踪影,她如今身体好的很,所受的伤都已在司歌的调养下痊愈,因着莲瓣的滋润和修补,她不仅伤好了而且修为又厉害了些。
明昼茯苓欣喜极了,她想与司歌分享这份喜悦。
只是当她踏出房门时,院中除了整洁一片,连那处火堆都不见了踪影,再无司歌的痕迹,她神情有一瞬间的凝结,七日已过,他该是离开了。
明昼茯苓有些神伤,不知不觉中竟又习惯了与司歌待在一处的感觉,这种妄念她终究有些控制不住了。
“二公主殿下,妖君请你正殿议事。”
明昼茯苓的思绪被打断,她的双眸在一合一启间,很快变得戏谑起来,她看向那名侍从,轻笑道,“出了何事?”
“属下不知。”
明昼茯苓踏入正殿时,气氛尤为的诡异,殿中的长老们一言不发,都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好似她像救星一样,当然目光灼灼之中,还有极为淡定的明昼和叶,自他们平定豹妖族有功之后,地位上升了不少,虽然仍旧不怎么受重视。
“父君。”
“伤可好了?”
“多谢父君关心,调养了几日,已经痊愈了。”